“這簡單,我這就叫人將柔側妃帶過來。”蕭徵聽聞隻需一根長針就能殺死母蠱,便連忙喊來了暗衛,將柔側妃悄無聲息地帶過來。
“再準備點彈指醉吧,喂那個柔側妃喝下,這樣方便我動作。”涵虛真人坐在桌邊,為自己到了杯茶水,一口飲盡,然後又想到什麼,對蕭徵說道,“對了,上一壺好酒。”
“好酒?”蕭徵一時有些不解,“莫不是真人需要用來為針消毒?我們回春穀有特製的酒,不若用那個?”
“非也,是貧道想要喝酒,喝點酒,才能找準母蠱的位置,一擊斃命。”涵虛真人搖頭晃腦地說了一番,這皇宮內苑有各種奇珍異寶,也有不少珍饈美食,這好酒自然也是有的,所以便厚著臉皮向蕭徵討要。
蕭徵一時有些汗顏,但還是吩咐人去取了他珍藏在東宮的好酒一壺,送到了涵虛真人桌上。
“這是三十五年陳的元紅,是我在江南之時買下來的,一壇值千金,今日便讓真人品品。”說話間,蕭徵便拍開了酒壇子上的封泥,頓時一股子濃鬱醇厚的酒香便飄散開來。
“果然好酒。”涵虛真人站起身,想要將整壇子捧過來喝,卻被蕭徵攔下了。
“此酒香醇,真人還是小口品嚐才是,待一會兒解了衡弟的蠱毒,我便讓廚房準備一些下酒菜,真人想喝多少喝多少。”蕭徵卻是不動聲色地挪了挪酒壺,此人好酒他是聽青葙說過的,再者來之前便在趙府喝過一小壺淺淺釀的烈酒,若是喝多了,怕誤了事,所以這才不讓涵虛真人都搶了去。
涵虛真人撇了撇嘴,行吧,他也知道自己喝多了容易誤事,解蠱不過是一會兒的事,便先忍忍也是使得。於是便道,“行了行了,你說的也在理,有酒無菜,喝著也是乏味,一會兒你準備些下酒菜,我們三人一道喝一會兒。”
蕭徵見著涵虛真人妥協,也是放心了,連忙讓人去準備下酒菜。說話間,暗衛已經將柔側妃打包帶了過來,扔在了地上,向蕭徵複了命便退下了。
柔側妃被堵了嘴,捆成一團丟在地上,這會兒怒目圓睜,恨恨地等著蕭徵等人,一邊在地上扭著身子掙紮。
蕭徵怕一會兒場麵太血腥,雲香受不住,動了胎氣,便不好向蕭衡交待,於是便勸了雲香回自己的屋子。這會兒便是三個大男人,圍著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女人,一臉的嚴肅,地d068fae7上的柔側妃被盯得心裏發毛,心中又不詳的預感,奈何自己被捆了結結實實,實在是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了一句。
三人盯著地上的柔側妃盯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涵虛真人動手,解開了柔側妃嘴上堵著的破布,沒想到這柔側妃一解了禁,竟開始嘰嘰喳喳起來,“你們想幹嘛,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將解蠱的法子說出來的,你們……”
“煩死了。”柔側妃話還沒說幾句,涵虛真人便將彈指醉一口氣灌進了她嘴裏,柔側妃一開始還想掙紮著吐出來,可這彈指醉的藥效不是蓋的,瞬時發作,便昏睡了過去。
蕭徵與司馬北在一旁看著抽了抽嘴角,這涵虛真人真夠直接的,好歹讓人把話說完吧。
“嘰嘰喳喳的煩死個人,耽誤我喝酒。”涵虛真人蹲在地上卻是說了句,然後又伸出手來,道,“把針取來。”
司馬北連忙將長針奉上,涵虛真人拿了針,將柔側妃翻過來,背麵朝上,然後用手指仔細摁了摁柔側妃的背,確定了母蠱的位置之後,憋著一口氣,將長針一下子刺入柔側妃的背中,而後過了片刻,又拔出來,如此連續刺了三回,這才將母蠱完全刺死。
涵虛真人確定了母蠱已死之後,這才丟了針,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道,“行了,明日這個時候,子蠱便會凋亡,到時太子便會蘇醒。柔側妃身上的母蠱死亡,最多活不過三個月,你們有什麼要問的,抓緊時間。”
“多謝真人出手相助。”蕭徵連忙作揖感謝。
涵虛真人卻是擺擺手道,“別整那些虛的,趕緊陪我喝酒去!”
蕭徵聞言搖了搖頭,道,“真人無需著急,下酒菜已經準備妥當,我又讓人準備了幾壇子好酒,定讓真人喝盡興了,隻不過,現下先讓我安排一番事宜,如何?”
涵虛真人自然是不會攔著蕭徵,便擺擺手示意他趕緊的。蕭徵讓暗衛將柔側妃領走,既然母蠱已死,那麼他們便沒有多少顧忌了,回春穀有的是法子讓人說真話。安排完柔側妃,蕭徵又讓人去通知雲香,來看顧太子,這才與司馬北一道,陪著涵虛真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