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廷兒說了這幾日可能會亂,還好府中早有準備,我們也是不怕的。”蕭韶喝了半盞茶水,這才不過兩刻鍾,就進城門了,顯然是早有準備,“沈總管,勞煩你再去看看各處防守是否得當。”
沈總管拱拱手,立馬下去辦了。
蕭韶看了看屋子裏頭站的一溜十六個武婢,笑著對老夫人說道,“母親,這十六個武婢從我未嫁進鎮國公府時,就已經在了,她們的功夫母親想來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點點頭,看了看這一溜的武婢,從原先的小姑娘,到現在的婦人,有些人的婚事還是她指的,自然是熟悉的很,這些人都是手上有真本事的,是當初皇上為了保護她的胞妹蕭韶,特地挑出來的一群人,手上功夫有些比軍中的那些小將軍更好,自然是放心的很。
“倒是有勞你們放下家中的老小,來保護我這個老骨頭,待事情了了,需要什麼,與我直說。”老夫人笑語晏晏,這會兒倒是真不怕了,不說外頭守著的會武的小廝和武婢,這十六個人都能讓她安全無虞。
“老夫人客氣了,是世子爺一片孝心,親自去了奴婢們家中,奴婢們感念老夫人與夫人以前對奴婢們的恩情,自然是願意來的。”領頭的花月上前行禮,然後又說道,“三皇子此次逼宮,必然不會繞過太子一黨,咱們鎮國公府雖然是保皇黨,但是三皇子可不是這麼認為了,再加上世子爺與太子走得近,鎮國公府又握著兵權,想來三皇子不會放過國公府,國公府有難,奴婢們怎麼能袖手旁觀,這不,世子爺一提,奴婢們就都來了,老夫人與夫人可別嫌棄奴婢們年紀大了施展不動拳腳才是。”
“幾位跟著我多年,我怎麼會嫌棄,隻是你們自成了家後,不方便再待在國公府中伺候,這些年我身邊也安穩著,便放了你們出去,這次又將你們叫回來,倒是……”蕭韶話未說完,卻被花月打斷了。
花月笑著對蕭韶說道,“夫人說的什麼話,奴婢們從宮中跟著夫人到鎮國公府,一路走來,經曆許多,哪在乎這些小細節。夫人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待事了了,給咱們家中那些個小子閨女賞些不值錢的玩意兒才好。”十六個人分別嫁了人,自然都是有了孩子,有些人還生了好幾個,這會兒花月笑嘻嘻地討賞,後頭幾個也是笑著應和。
“有有有,都有,到時候,我老婆子親自開了小庫房,讓他們自己挑!”老夫人聽著花月的打趣,心中的僅剩的一點不安也消散了,她活了這些年,不說別的,這宮變已經是經曆的第三回了,其實她就是緊張沈思廷的安危,畢竟鎮國公府一脈單傳,沈思廷現在是鎮國公府的獨苗,還未娶妻生子,前段時間才不過訂了婚,可不能有點什麼事。
“老夫人、夫人,世子爺領著飛虎軍進城了!”外頭小廝一臉喜悅的跑進門來報信。
“母親,廷兒帶了飛虎軍進城,看來是皇上鬆口了。”蕭韶心中大定,皇上是她胞兄,可這些年來做事越來越捉摸不定了,她幾次進宮,明裏暗裏地與她皇兄說了這三皇子心思狹隘,不適合做儲君,何不直接找個封地,將三皇子封了王遠遠地送走。但是她皇兄就是強著不聽,這會兒鬧到這個地步,皇兄不得已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這飛虎軍非虎符不得調動,即便是鎮國公府出事,沈思廷也是不能帶著飛虎軍進城的,這會兒沈思廷不但進城了,還帶了幾千精兵,看來是皇上也忍不住了。
老夫人也是歎氣,這皇上說來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前幾年還精明的很,可這些年,自太子幫著處理政務開始,皇上就有些不著調了,開始不定期地偏袒三皇子,鎮國公等這些純臣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奈何皇上一意孤行,無奈之下,隻得對著三皇子的所作所為睜隻眼閉隻眼,等得就是三皇子狗急跳牆的這一日。
“夫人,世子爺帶的人與金鄉候的人在宮門口遇上,打起來了!”又一小廝跑進門報信。
蕭韶點頭,金鄉候領的一群烏合之眾,廷兒隨手就能收拾了,沒什麼好擔心的。果然,不過兩刻鍾,又有來報信的,說是世子爺把金鄉候給一劍殺了,將人頭懸在了午門之上,金鄉候帶來的人看到午門之上死不瞑目瞪著雙眼的額金鄉候的人頭,五一不嚇得腿軟,棄械而逃。不過沈思廷自然不會這麼放過他們,一揮手,就讓飛虎軍將這些殘兵敗將都捆了,一並丟在了午門口,進宮勤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