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蕭徵見著淺淺眼含怒火,有些小心翼翼地喊道。
淺淺挑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敢當王爺的這一聲稱呼。”
碰了個釘子,蕭徵摸了摸鼻子,然後伸手拉起了躺倒在地上的若淵,賠笑道,“我們不過是切磋切磋,是吧?!”兩眼盯著若淵,卻是一副你若敢亂說我就掐死你的樣子。
“對對對,我們就是切磋切磋……”若淵會意,一邊撣著灰塵,一邊笑嘻嘻地應和。
淺淺知道二人不想告訴她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打起來,她也無意探究,若是能讓自己知道,他們自然是會告訴她,若是不能讓自己知道,她多問也不是好事。所以這會兒看著二人已“握手言和”,便也不多問,隻叫人進來收拾了。
“既然無事,便先去用膳吧。”淺淺淡然轉身,也不問二人傷勢如何,徑直往膳廳走去。
蕭徵與若淵二人,各自揉了揉被對方打疼的地方,互瞪一眼了對方一眼,又冷哼一聲,先後走出了花廳。
小五與廖月邦二人麵麵相覷,都歎了口氣,然後也緊跟著走出了門,不過廖月邦與小五二人卻不是直接去的膳廳,而是去了書房,小五去為廖月邦上點藥,廖月邦也算是受了池魚之殃,臉上青腫的厲害,明兒他還要出去應酬,自然是不能腫麼樣出去見人的。
淺淺在膳廳桌邊坐下,若淵和蕭徵二人跟著一左一右在她身邊坐下,淺淺這會兒才看清二人臉上有不少傷,抽了抽嘴角,說道,“都說打人不打臉,你們二人倒好,每下都打人臉上,你們明天還打不打算出去見人了?”
“……”二人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卻依然瞪了對方一眼。
淺淺氣得直拍桌子,但是想到自己的淑女形象,還是忍了忍,但是語氣還是有些生硬,“你們倆多大人了,還能打起來,還把廖表哥打傷了!這事兒說出去丟不丟人?啊?!”淺淺看著二人仍不知悔改,抬頭望天,氣得差點砸了桌子,不過看到桌子上擺著的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美食,怎麼也下不去手。
淺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來,對二人說道,“行了,先吃飯吧,斂秋,這每樣菜給廖表哥房中送一份,他大概是不會過來吃了。”
斂秋想留下來伺候若淵,但是淺淺的吩咐不得不聽,隻得福了福身退下,去為廖月邦準備飯菜。
鄭先生與小優又外出遊學去了,此時不在趙宅,所以也不必等他們。淺淺也不等二人如何,自己拿了筷子就開始吃起來。
因著做菜費了不少力氣,處理二人吵架也花費了不少精神,這會兒淺淺就餓了,青煙知道淺淺吃飯的習慣,先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放到淺淺麵前。
淺淺舀了一勺奶白色的鯽魚豆腐湯放入嘴中,煎過的鯽魚再在湯中燉煮之後,魚中的鮮味充分溶解在湯中,加上豆腐的軟嫩,湯更加鮮美,爽口。
本來就餓著的淺淺更是覺得這湯美味無比,三下五除二地就喝完了湯,然後示意青煙為她夾烤羊排。
青煙很有眼色地在一旁布菜,為淺淺夾了烤羊排,還夾了烤羊肉,又夾了大盤雞,知道淺淺想吃手擀麵,又夾了一碗手擀麵放在淺淺麵前。
淺淺自然是一一取用了,等淺淺吃了一半,才發現一左一右的二人仍然沒有動筷子的意向。
“怎麼?菜不合胃口?”淺淺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問二人。
二人搖頭,蕭徵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沒說我們可以吃飯了,我們不敢吃……”
“喲,我還不知道堂堂安陽王,敢在別人家裏打架,還不敢在別人家裏吃飯的。”淺淺挑眉,一臉嘲諷地看著蕭徵。
蕭徵被淺淺盯得臉紅,幸而臉上青紫一片,看不出是否臉紅,否則就鬧了笑話了,不過,再怎麼鬧笑話,也沒有現在滿臉是傷的好笑,“我……”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們這就吃飯,來來來,蕭公子,吃吃這羊排。”若淵見著二人氣氛尷尬,連忙出聲解圍,並用公筷夾了一塊羊排放到了蕭徵麵前的碟子裏。
蕭徵也不甘示弱,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雞肉放在若淵麵前的碟子上,“來,吃塊雞肉。”
淺淺看著二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內心翻了個白眼,算了算了,這二人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