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又囑咐了淑嫻公主幾句,然後這才領著淺淺離開了禦花園,而淑嫻公主則是等皇後離開後,這才回宜和宮。
“師父,淑嫻公主倒是個知道感恩的。”淺淺看了這一出,雖然對方才淑嫻公主的那一唐突行禮有些心中不適,但還是為淑嫻公主說了句好話。
“淑嫻是個好孩子,不過就是這些年被人欺負的,沒個公主的樣子。”皇後感慨,又有些愧疚地說道,“說來也是我這個六宮之主的錯,忽略了這個公主的存在。”
“師父何必自責。”皇後前些年過得什麼日子淺淺也是有所耳聞的,後宮中的女人最怕的就是不得寵,皇上背棄誓言,還寵愛別的女人,這對皇後來說沒有更心苦的事了。
皇後深深吐出一口氣,笑著對淺淺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現下她與皇上的感情已經逐漸恢複,似乎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生活這才覺得有了色彩。
“是啊師父,您現在還做了祖母,更應該高興才是。”淺淺想到小皇孫,那個軟軟的小肉團子,心中也帶了幾分柔情。
“說起來,我也隻見過這孩子一次,等得了空,讓太子再抱過來給我瞧瞧。”因為還沒出月子,所以皇後也隻見了小皇孫一次,說來也算是有緣分,這小皇孫到了她懷裏,竟第一次睜開了眼,還朝她笑了笑。
淺淺見著皇後麵上柔和的神色,心中想著,原來新生命真的能帶來喜悅。
“你留下來,不光是想陪我用膳吧。”皇後突然想到淺淺突然想要留下來,便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方才有蕭徵在,又在禦花園中遇到了淑嫻公主,一時將此事忘了,此時隻有她們二人,皇後便問了淺淺一句。
淺淺麵上一紅,沒想到竟被皇後看穿了,遂也不再隱瞞,與皇後直言道,“師父真是厲害,竟被師父瞧出來了。我留下來除了想陪師父用午膳,更是想見一見涵虛真人。”
“哦?涵虛真人?”皇後挑眉,心中有些好奇,“涵虛真人在太虛宮中修道,若是想見也不是不可,隻不過,為何你想見涵虛真人?”
“徒兒昨日做了一個怪異的夢,想尋涵虛真人指點迷津。”淺淺不敢將夢告訴皇後,畢竟都是她的親兒子,若是皇後覺得自己是禍水,把自己給哢嚓了那可怎麼辦。
“原是解夢,想來涵虛真人應當也是願意的。”皇後一聽淺淺竟是為了解夢,不過看著她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便道,“那你便先與我用了午膳,再去尋真人,我這邊,先讓人向真人遞個信兒。”
淺淺見著皇後竟同意了,還沒有多問,心中鬆了口氣,含笑垂首行禮道謝,“多謝師父。”
“謝什麼,不過你做了什麼夢,竟想尋真人解夢?”皇後卻是沒打算這麼放過淺淺,多問了淺淺一句。
淺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想要扯個謊騙過皇後,心中略過了幾種答案,最後還是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道,“不過是女兒家的那些心事罷了……”與蕭徵的感情糾葛,說是女兒家的心事,也不為過吧。
皇後臉上露出幾分了然,看來是小姑娘動了心,又支開了徵兒,說不準是對徵兒的感情存有困惑,想問問涵虛真人,讓涵虛真人算上一卦,這才托了解夢的借口。皇後看著淺淺一臉小女兒的嬌態,也不再追問,隻莞爾一笑,頷首道,“原是這些,那便去吧,涵虛真人解夢也是有幾分手段的。”
淺淺被皇後盯得臉紅,將頭埋了下去,不敢抬頭正視皇後的眼睛。
皇後隻當淺淺是害羞了,也不為難她,隻笑著讓打道回宮。
待到了坤寧宮,紅櫻伺候著皇後去更衣,換了一身常服,這才傳膳到交泰殿。
淺淺既然是借了陪皇後用午膳的借口,自然是要陪著用完午膳才走的,況且涵虛真人那邊也還沒回信,萬一真人正在修煉,也不好打擾。
午膳依然是從簡,淺淺也沒覺得不妥,隻是認為皇後實在是個節儉的,吃穿用度不像她在電視中看到的那些個皇後貴妃的樣子,奢華講排場。
“娘娘,涵虛真人回了信,說是午時三刻會見姑娘,請姑娘隻身前往太虛宮。”有小丫鬟得了回信,彙報給紅櫻,紅櫻進了交泰殿,向皇後回稟。
皇後點頭,表示知道了,二人已經用完了午膳,正坐在一道喝茶,得了信之後,扭頭對淺淺說道,“這修道之人,總有些怪癖,到時我讓人將你領到太虛宮宮門口,你一人進去便是。”
“師父如此安排甚是妥當。”淺淺不知涵虛真人為什麼這麼安排,不過真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也沒有不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