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徵自然是看不上那點子前,三千萬兩明著是回春穀最後的一點錢財,其實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收下這幾房的人的錢,一來是做戲做全套,既然哭窮,就要哭的真一點,至於錢,日後從分紅裏頭慢慢還回去便好了,二來嘛,也是為了安那些人的心,也讓那些人與大房離心。
大房的人多心機,心思歹毒,又擅於暗箭傷人,蘇行之與蘇文和的矛盾,多由大房挑起,蕭徵一直想甩掉大房,卻一直沒尋到機會,這會兒倒是能正大光明地與大房分開,還不用明麵上撕破臉。
“蘇家是個大家族,日後定能更加鼎盛,分家不代表沒了關係,日後我們還是能好好往來的嘛。”四房蘇文勇見著蘇文成與蕭徵二人之間的氣氛緊張,連忙出聲做和事佬,“六妹大歸,膝下無兒女,子律肯為六妹養老,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大哥何必這般不開心呢?”
蘇文成聞言,嗬嗬笑了兩聲,又道,“四弟說的極是。”然後便不再言語。
“既然分家也分了,各位錢也拿了,祖父殯天,遺體會運到蘇氏宗祠治喪,還請伯祖父幫著打點一番。”蕭徵已經不打算與蘇文成周旋,便下了逐客令,不過念在蘇文和的喪事還沒辦,還是請者蘇文成幫忙,“回春穀還有許多瑣事要處理,便不多留各位叔伯祖父了。”
“這是自然,既然你還有事要做,我們便先走了。”蘇文成想到還有未來幾年的分紅,自然是不會與蕭徵撕破臉,笑眯眯地接下了這事,然後起身便領著眾人離開了。
蘇文英一直是住在回春穀的,自然是沒有跟著他們一道,最後留下來,拉著蕭徵的手說道,“子律,人死燈滅,你祖父以前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不過他都死了,你便不要與他計較了。”
“姑祖母,子律省得。”蕭徵對著蘇文英笑了笑,即便是心裏不讚同蘇文英的說法,不過念在蘇文英在他小時候幫過他多次,便也不多與她計較,隻笑著應下了蘇文英說的話。
蘇文英見著蕭徵應了,便也歎了口氣,起身告辭。
蕭徵看著空空如也的忠義堂,呼出了一口濁氣,沒想到這樣麻煩的一家子,竟在今天如此簡單的解決了,多虧了為了奪權而喪心病狂的蘇行之,還有多次找人刺殺他,讓他寒了心的祖父,他才下定了決心要分家的。隻要分了家,那些人便無權再插手回春穀的事務,他日後在外頭也會輕鬆許多。
“主子,老太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青葙先是送了其他幾房的人出去,然後又幫著蕭徵處理蘇文和的身後事,讓人護送蘇文和的遺體與蘇文成他們一道回蘇家祖宅,這才回來稟了蕭徵。
蕭徵抬眸有些疲憊地看了青葙一眼,沒想到他在忠義堂已經做了這麼許久了,聽完青葙稟告,便點頭應了,道,“嗯,你先下去吧,跟著我跑前跑後忙了一天,也該去休息一下了,明日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主子,你也累了,主子先休息吧。”青葙看著蕭徵一臉的憔悴,心疼地勸道。
“不行,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淺淺還在等著我,若是晚了,就趕不上了。”蕭徵卻是擺手拒絕,站起身來,想要繼續做事,畢竟回春穀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不少吃裏扒外的人要處理,處理完,他還要趕去見淺淺,淺淺要與祁承獻回祁國,必然不會在嘉定待許久,他不能再耽擱了。
可蕭徵才剛站起身,便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倒了下去,神誌停留之間,隻聽到青葙在他耳邊喊著“主子”。
“主子?主子?!”青葙趕緊上前抱住蕭徵的身子,看著蕭徵漸漸失去意識,連聲呼喊,見著蕭徵沒反應,這才喊大夫過來。
“少主是疲勞過度,又加上感染了風寒,這才暈了過去,隻要多加休息,好好調理一番便行了。”林老大夫捋了捋胡須,收起了藥箱子便要起身離開。
“林老,少主多久才能醒過來?”青葙聽聞隻是疲勞過度,再加上偶感風寒,心中鬆了口氣,不過想到蕭徵還有急事要做,也不敢耽擱的蕭徵的正事,忙問了林老大夫蕭徵什麼時候會醒。
“少主這樣,至少有兩天沒睡了,又感染了風寒,需要好好休息,估計要睡到明日才能醒吧。”林老大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少主也太拚了點,穀中的事再重要,哪有身子重要。”
“林老,少主還趕著出穀,可有快速見效的藥,讓少主醒過來?”青葙一聽dbb30a52便慌了神,連忙攔著林老大夫,讓他開藥。
林老大夫卻是恨鐵不成鋼,“你糊塗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沒有少主的身子重要,就讓少主好好歇一歇吧,再怎麼重要的事,等身子好了再去做也是一樣。”
青葙聞言喏喏,知道林老說的沒錯,隻得點頭應了,將蕭徵抬回房間,安放在床上,尋了人安心照顧蕭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