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我此行帶了不少胭脂水粉過來,等明日收拾了箱籠,便給您送一些過來。”淺淺看著皇後的確是對這個她帶來的胭脂水粉心生歡喜,自然是願意送一些給皇後,原本給皇後準備的禮物是一套頭麵的,皇後也很喜歡,至於胭脂水粉,她本想著不過是普通的物件兒,拿來送給在大祁認識的小姐妹也不錯,就如查爾麗,那日與她分別之時,淺淺便送了她一套,現下皇後既然喜歡,那也沒必要藏私才是,“原想著不過是小玩意兒,拿來送送姐妹們,可現下瞧著,似是不必了,還是送給舅母,讓舅母的美貌更上一層樓才是最好的。”
“你這小嘴,可真夠貧的。”皇後笑著點了點淺淺的鼻子,看了看鏡中自己比原先更加靚麗的容顏,心中自然是更加愛惜幾分,便應下了淺淺的這份禮,“那你記得明日可早些給我送過來,我可等著用呢。”
“若不是因為現下這份是我日常使用的,現下送給舅母也無妨。”她用過的東西怎好送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是一國之母,若是讓人知道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在那些臣子之妻麵前怎麼能保持威儀。
皇後自然也不會這麼眼饞淺淺手中的東西,既然淺淺說了送她新的,她等著便是,即便是淺淺不送,依著大祁和大周日益友好的關係,使了人去大周買也是成的,想到這兒,皇後便歎了口氣,“若是能從大周買到這些便好了。”
“舅母何必歎氣,此事就算現在不成,日後也是能成的。”淺淺拉著皇後的手,寬慰地笑了笑,女人愛美,既然有了好的胭脂水粉,自然是看不上尋常用的那些差的了,即便是禦貢,也比淺淺從傾城胭脂鋪中買到的那些差了不少,所以皇後肯定是不願意再用原來的那些了,若是可以,說不準今晚就想去吹枕頭風,催著皇帝開通互市呢。這也是淺淺的小心機了,其實她巴不得兩國開通互市,最重要的是,55a826c6大周最稀缺的馬匹,可以不用等大祁好心相贈或者與大周互換了,一個國家,軍事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皇後心念一轉,心中已有了計較,開始盤算著,如何讓皇帝早些點頭答應互市的事了。
“娘娘,郡主,時辰差不多了。”外頭有女官來稟,請二人移步到宴客廳用晚膳。
“告訴鬱敏,準備轎輦,我們這就出發。”皇後笑著起身,拉著淺淺的手一道往外走去。
外頭已經準備好了皇後的儀駕,卻隻有一個轎輦,論例,淺淺的品階是不夠在宮中坐轎輦的,皇後看著孤零零的轎輦,有些微怒,瞥了一眼準備轎輦的鬱敏,冷冷道,“怎麼,本宮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為何隻備了一個轎輦?”
“稟娘娘,郡主的品階……”鬱敏心知似是惹惱了皇後,趕忙下跪解釋。
“什麼品階?!淺淺是大周來的貴客,我與皇帝的嫡親外甥女,太後的嫡親外孫女,你與我在這兒論品階?”皇後氣極,這個鬱敏,並不是她身邊原有的人,而是原來宮中留下的女官,皇帝為了表現地仁慈,並沒有徹底撤換宮中的人,留下了幾個願意跟著新皇的,這個鬱敏便是其中之一,因為通曉宮中規矩,又是個知進退的,即便以前也是伺候皇後的,在新皇繼任之後,還是被內務府安排到了皇後的身邊伺候。她自視甚高,以為當了皇後身邊的女官,管著皇後出行的調度,便覺得自己依規矩行事,皇後也沒法子從中揪出錯處,自然也不能隨意處置了自己。
可是鬱敏卻忘了,她現在是奴婢,而麵前的那個即便她曾經如何看不起,那也是位分尊貴的皇後,隨隨便便扯個名頭,便能將她打入地獄。
鬱敏原想今日給淺淺一個沒臉,也給皇後一個沒臉,為她曾經的主子略微報個仇,結果還是踩在了皇後的底線上,現下她跪在地上,有些後悔方才的安排,不過是多安排一個轎輦罷了,在轎輦上做些文章,或許也不會查到她頭上來。
“鬱敏對貴客不敬,除去女官職務,拖下去打三十大板,送回內務府。”皇後也不說處死,隻說拖下去打三十大板讓內務府處置,可內務府中的人是何等的有眼力見兒,怎麼可能放任鬱敏活下去,所以鬱敏在皇後下令之後,便被嚇得暈了過去。
“不過是前朝留下來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個菜了,皇上與本宮憐憫你們,才讓你們留下來,否則早就賜死了你們。若是你們上趕著送死,本宮也不必在乎那些個名聲,今日便送你們上路!”皇後此語也是為了震懾她身邊的那些個前朝留下來的宮人,也用鬱敏殺雞儆猴,將這些有別樣心思的人嚇了一下,這些人自然也沒有鬱敏如此膽大,也不敢再整出什麼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