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欽原回去時查了什麼人,查到了什麼事,蕭徵是一概不知的,也沒著意去打聽,等曹欽原走後,蕭徵便梳洗了一番,畢竟他此番來的是代表大周的臉麵,總不能隨意就出了門,所以還是在青葙的建議下,換上了大周王爺所穿的暗紅底黑色滾邊的禮服,戴上了大周金冠,這才出了景陽宮,去赴晚上的接風宴。
“王爺,老奴奉了皇上之命,來請王爺往延慶宮赴宴。”快到了赴宴的時辰,景文帝身邊的張公公便笑嗬嗬地迎在了景陽宮宮門口,見著蕭徵出來,趕忙湊上前去,對蕭徵道,“老奴為王爺準備了轎輦,王爺不若坐著轎輦前往?”
“延慶宮很遠?”蕭徵向來不愛坐這些東西的,所以下意識地便蹙眉問了張公公一句。
張公公心頭一跳,暗道莫不是自己多此一舉,惹惱了這位王爺,自己本也是好心,不過怕是辦了壞事,這王爺莫不是以為自己看不起他,覺得他弱不禁風,這才準備了轎輦的?可這話自然是不能往外頭說的,見著蕭徵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發火,忙笑著說道,“遠倒是不遠,不過一刻鍾就能走到了,不過王爺是貴客,皇上吩咐了老奴,萬不可怠慢了王爺,這才命人準備了轎輦。若是王爺不喜歡坐,那便由老奴在前頭引路,帶王爺走上一段路便是。”
張公公到底是景文帝身邊伺候著的人,說話也極是圓滑周到,讓蕭徵挑不出半點錯來。
不過蕭徵也不會與張公公一aabef33d個閹人計較,本身他準備轎輦也是怕自己不喜歡走路而已,所以這會兒蕭徵便淡淡說道,“既如此,還請張公公在前頭帶路吧。”
這是要走著去的意思了,張公公心裏暗暗琢磨了一下,看這個王爺麵色淡淡,但又沒有發作自己,想來應該是沒有得罪的,這才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在前頭帶路,引著蕭徵往延慶宮走去。
蕭徵其實不愛這一類的應酬,若不是念著今晚能光明正大地見一見淺淺,怕是心情沒這麼愉悅地赴宴的,所以這張公公今日其實也是托了淺淺的福,這才算是驚險過了一劫。
“王爺,今個兒來赴宴的,都是三品以上的朝臣和家眷,另外還有帶品階的侯爵國公府及其家眷,旁的倒也是沒有了。”張公公一邊在前頭帶路,一邊向蕭徵陪著笑臉,為蕭徵講解了一番,“皇上今日命了老奴陪在王爺身邊,王爺若是有什麼事兒,盡管吩咐老奴便是。”
雖說蕭徵來大祁之前,是做足了功課的,對於大祁的官員也是有所了解,但是到底不是大周,還是知之甚少,景文帝倒是貼心,直接將自己身邊得力的公公遣到他身邊,來幫他應付過今晚的接風宴,想來也是看在淺淺的麵子上,讓自己不要太丟臉吧。
想到這兒,蕭徵的嘴角不由往上翹了翹,然後問道,“那明昭長公主一家子,應當也是在的吧。”
被問到的張公公明顯一愣,想到蕭徵與淺淺的關係,笑嗬嗬地說道,“自然是在的,還有綺雲郡主,也會出席。”自晌午太後向元貴妃宣布淺淺與蕭徵早已在大周定親之後,這消息便再也沒有遮掩著,見風就長的地吹遍了整個大祁皇宮,乃至整個京都,怕是都知道新晉的綺雲郡主,那個頗受太後寵愛的綺雲郡主,已經與大周的安陽王定下了親事,還是大周皇帝聖旨賜婚,不可謂不榮光了。張公公是個通透人,聽蕭徵問起明昭長公主一家子,怎麼不會想到綺雲郡主,自然是挑著好壞說與蕭徵聽了。
蕭徵聽了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淺淺應當是會在的,隻不過心中總有些不確定,如今得了肯定的答案,更是高興的沒邊兒了,這還沒進延慶宮呢,就在籌劃著一會兒該找個什麼樣的借口,偷偷溜出宴會,與淺淺單獨相處一會兒,畢竟自那日馬場一別之後,蕭徵就沒有與淺淺獨處過,雖說今日白日裏見了淺淺,可到底沒有好好的單獨說說話,他可是有一籮筐的話要與淺淺說呢。
“王爺,這便到了,太上皇,太後,皇上與皇後還未入席,王爺不若在偏殿坐坐?”張公公領著蕭徵到了延慶宮宮門口,在宮門口候著的小內侍見著張公公,趕忙上前湊在張公公耳邊說了幾句話,麵色很是嚴肅,待張公公聽完之後,便沒有立馬引了蕭徵進正殿,而是打算將蕭徵安排在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