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旁人送來的眼線,我若是不收,還會有別的人送來,什麼樂師,琴師,與其這樣,還不如留下這些個我早已經摸清底細的。”蕭徵輕笑著將淺淺摟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向淺淺解釋著。
窩在蕭徵懷中的淺淺勾起嘴唇笑了笑,對蕭徵的這個解釋很是滿意,便道,“我自然是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留下這些人,想我們大周,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比大祁好的多的是,你也沒必要留下這麼些個人,千裏迢迢地帶回大周去。”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生氣,還關著門不肯見我?”蕭徵聽著淺淺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他擔心了半天,都是多餘的,人家壓根就沒懷疑過他的初心。
“誰叫你答應我的事不做到的,自然是要給你吃點苦頭才是。”說完,淺淺便掄起小拳頭,捶了捶蕭徵的胸膛,有些悶悶地說道,“你知道我可等了你幾天?你竟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不是存心要氣我嗎?”
“我也沒出門,這幾日一直在家中會客收禮,實在是忙不過來。等忙完了又太晚,怕進宮來擾了你清夢。”蕭徵也是無奈,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幾日不出現,便惹了淺淺埋怨,想著以前不也是好幾日不見的,也沒見淺淺這般,不過淺淺對自己這般依賴,倒是讓他內心好好滿足了一番。
“那也不能幾日沒消息啊,你要知道,現下可是在大祁,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淺淺噘著嘴,有些不開心地嘟囔道,“你這麼搶手,誰知道又被哪個郡主、縣主看上了的。”
“嗬嗬。”蕭徵聽著淺淺這般孩子氣的話,不由悶笑了幾聲,不過還是拍了拍淺淺的背,安撫道,“好啦,我知道錯了。不過你放心,我蕭徵今生心中隻有你雲淺淺一人,哪怕再多的郡主、縣主,我也都瞧不上眼!三日前答應你去逛逛,也拖了那麼多日,是我不對。現下你可原諒我了?”
“勉強算是原諒了。”淺淺有些不情不願地點頭,算是原諒了蕭徵,本來也就是鬧個小別扭,既然蕭徵堂堂王爺都屈尊放下身段哄她了,她也沒必要再端著。
蕭徵鬆了口氣,將淺淺從懷中拉出來,看著她有些淩亂的發髻,伸手理了理,卻壓根理不好,隻得抿唇笑道,“既如此,便喊了青黛她們進來伺候吧,你看頭發都亂了。”說罷,便伸出手揉了揉淺淺的頭。
淺淺從蕭徵懷中起身,摸了摸自己的發髻,發現已經有些鬆散,怎會不知是方才埋在蕭徵懷中的緣故,又見著蕭徵伸手來揉,自然是扭頭避過,有些扭捏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蕭徵知道淺淺這是不生氣了,朗聲笑了幾聲,便喚了青黛幾人,讓她們進來伺候,自己則是退到了外間,等著淺淺梳洗換裝完畢。
不多時,淺淺便換上了一身粉黛色的宮裝,頭上簪的正是前幾日蕭徵送她的桃花石桃花簪,淺淺本來就膚色白皙,這一身的粉色更是襯得她嬌俏可人,看得蕭徵眼睛都直了。
“愣著幹什麼,快走啊!”淺淺看著蕭徵盯著她發愣,嬉笑著上前挽了蕭徵的手臂,催促著蕭徵出門,“你不是說出門晚了就沒什麼好逛了嗎?快走吧,趁著珍寶閣還沒關門,帶我去挑挑桃花石。這桃花石挺好看,我想捎點回去,給阿妍和心怡她們帶一些玩玩。”桃花石裏頭粉色的紋路,實在是適合有少女心的姑娘們,曹妍幾個年紀都還小,正適合戴。
“好,我們先向太後稟報一聲,今日若是晚了,你便住到長公主府去吧。”蕭徵這才回了神,笑著為淺淺理了理發鬢的發絲,將那幾縷調皮的頭發別到了淺淺的耳朵後頭,便拉著淺淺去向太後稟報行蹤,甚至還安排了淺淺晚上住在宮外的長公主府,既然不回朝陽宮,自然是要與太後報備的。
淺淺對於蕭徵的動作已經習以為常,自是點頭應了蕭徵的話,與蕭徵一前一後地出了寢殿,二人先去向太後稟報了一番,並表示晚上若是晚了,便不回宮了。
太後心中雖是不樂意,不過還是允了,不過還是念叨了幾句,說是孩子大了,不由她了。淺淺自然是在太後懷裏頭撒了會兒嬌,將太後逗開心了,這才是與蕭徵一道出了宮,往京都最繁華的東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