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你還是原來的樣子。”蔣思夢笑了笑,說。
“你倒是變了很多。”趙離笙看著她。
蔣思夢不可置否,“我在法國磨煉了三年,有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這次回來,還走嗎?”趙離笙在桌子底下用指甲摳著掌心。
“不走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皓陽他親自去法國把我給接了回來。”蔣思夢說著,唇角彎起一個甜蜜的弧度,“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霸道的性子一點沒變。”
趙離笙點了點頭,桌子底下,掌心已經感覺不到被掐緊的疼痛。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太好。”蔣思夢打量著她,故作驚異,“你怎麼還穿著兩年前的衣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前年PRADA出的秋季款吧?”
趙離笙怔了一下,隨後點頭。
“你怎麼就穿這個?以皓陽的資本,他不至於連給自己老婆買幾套新款衣服都吝嗇吧?”蔣思夢眉頭擰得緊緊的,狀似為她打抱不平。
趙離笙又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裏的嘲弄和譏諷,可她這幾年裏的確很少買衣服。
雖然陸皓陽每月都會給她一些錢,但她從來都沒有花過,那些錢一分不少地存在陸皓陽給她的銀行卡裏,她的吃穿用度,不過是靠著出嫁前父母給她的嫁妝來維持。
“我不是很在意這些。”趙離笙低低地說。
蔣思夢忽然一笑,拿起果汁杯在手裏晃了晃。
“你現在後悔了嗎?”
“什麼?”
“搶來的東西,為你帶來了不少痛苦吧?”蔣思夢精致的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你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你還會選擇去搶別人的東西嗎?”
趙離笙臉白了幾度,無從回答。
見她垂著眼睫不說話,蔣思夢抬著下巴,聲音輕柔,卻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尖刀,戳在趙離笙心上:
“現在我回來了,你又要將自己置於何地呢?雖然皓陽娶了你,可這三年裏你也應該看到了,他心裏除了我,沒有別人。”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趙離笙沉默過後,便抬起眼認真凝視她。
“可你說了,現在他娶的人是我,如果你今天來見我的目的是想讓我主動退出,那你至少應該讓皓陽來同我說,我們的婚姻,我不希望是別人來插手勸退。”
蔣思夢的表情有一秒鍾的定格,趙離笙的反應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
“難道你還沒有對皓陽死心?”
“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我想我該是死心了的,可現在,我至少要為自己再努力一下。”趙離笙自語般地說著。
蔣思夢眼底浮現出一抹譏嘲,陸皓陽對她三年的痛苦折磨,竟還是沒有磨掉她那喜歡癡心妄想的毛病麼?
“離笙,你在皓陽身邊三年都沒有得到他的心,現在我回來了,你覺得你還有可能嗎?”
“我很抱歉三年前拆散你們的事,但現在,我真的不想放手。”趙離笙說。
蔣思夢應了一聲,抬手將服務生送上來的西蘭花擺到她麵前,“沒什麼,我今天見你也不是因為我想讓你怎樣,隻是和你幾年不見了,想找你吃個飯,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