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你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關於你和陸皓陽之間的事。”秦月笙說。
趙離笙眉眼一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裏蔓延。
這些年裏，但凡知道一些她和陸皓陽之間那些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討厭她、看不起她，旁人她或許可以無視可以忍受，可秦月笙是她真心想交的朋友，她會不會也……
久被冷落和輕賤促成的自卑，讓趙離笙默然低下頭去。
“陸皓陽可真是傻叉，放著一往情深的好姑娘不要，偏對婊裏婊氣的女人愛不釋手。”秦月笙為她打抱不平。
趙離笙怔了怔，片刻才抬頭麵帶訝異地看著她。
“我和深藍簽合同之前就已經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了幾年了，什麼樣的綠茶婊沒見過？像蔣思夢那種段數的，最多也就算是個中等綠茶。”秦月笙大大方方地衝她一笑，美豔又溫暖，“抵製綠茶婊，人人有責嘛，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雖然你看起來好欺負得很，但是我會罩著你的。”
喜悅霎時感染了趙離笙的每個神經，突然多了一個朋友，這讓她興奮之餘又有些發懵。
自從嫁給陸皓陽，她的身邊就已經沒有了“朋友”這種東西的存在，人人都覺得她是可憎的小三，不願與她接觸，甚至不想多和她說一句話，這些年裏，天知道她活得有多孤獨。
正在她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時候，蔣思夢端著一杯香檳，朝她們走了過來。
“離笙，你怎麼跑來這裏了？先前我還擔心你或許不習慣這樣人多的場合，現在看到你在這裏，我也就放下心了。”蔣思夢唇畔含笑，又將目光轉向秦月笙。
“這位是秦小姐吧？我在法國的時候就有看過你拍的寫真，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問問你，平時你都用些什麼化妝品，怎麼能將皮膚保養得那麼好！”
秦月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也沒怎麼用化妝品，大概是天生麗質吧。”
蔣思夢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笑了笑，又十分自然地將話題扯向趙離笙，說：“離笙，剛才還看見你和林深在一起，他現在去哪兒了？你說他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他邀請你做他今晚的女伴，可他現在卻拋下你走了，這算個什麼事啊！”
“蔣小姐，你可不能當著我的麵說這些，林深是我的小老板，離笙又說不定會是我今後的小老板娘，這兩個我都得罪不起的，你再說下去可就讓我難做人了。”秦月笙彎著唇，隨手拿過一杯路過服務生托盤裏的香檳，姿態優雅迷人。
蔣思夢的眼神更怪了，看著趙離笙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小老板娘？或許吧！”
趙離笙有些難堪，她並不是在意秦月笙無傷大雅的玩笑，隻是蔣思夢那帶了輕蔑不屑的眼神和笑容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正在蔣思夢淺笑著又要開口對秦月笙說些什麼的時候，陸皓陽忽然走過來，神色冷峻。
“思夢，你不是晚宴前就嚷著餓嗎？那邊正好有新切的蛋糕。”
話是對蔣思夢說的，可眼神卻緊緊定在趙離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