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陽被她關心得有些煩亂，正要開口說話，就看到陸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陸母一看見他們便是一臉厭煩，不屑地掃了一眼正要上前扶她的蔣思夢，冷哼一聲，“尤其是你，你怎麼還不走？你該不會是來我家照顧我這麼一會兒，就把這裏當成是你自己的家了吧！”
“媽，我剛才同皓陽商量了一下，我想留在這裏照顧您幾天。”蔣思夢絞緊著手指，忐忑地開了口。
陸母連哼都懶得哼了，隻是冷笑，“你要照顧我？那可真是笑死人了，就光是看到你那張臉，我這心都堵到嗓子眼了！你要是想讓我多活幾天，你就趁早離我離得遠遠的，離我們家也遠遠的！”
“媽，你和思夢都是一家人，說的這是什麼話？”陸皓陽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感覺這個家近來就沒有過消停的時候。
陸母嗬嗬冷笑，一家人？她可沒有那個好命去和妓女生的女兒成一家人！
“你們都走，我不想看見你們，年輕的時候沒得過病，老了老了還攤上你們這些讓人上火的東西，都給我走！”
陸母顫著身體說完，就又冷著臉回了房間。
陸皓陽看著蔣思夢，詢問：“你留下嗎？我等會還要去公司處理事情。”
蔣思夢點點頭：“皓陽，我知道媽這個時候最需要有人陪了，雖然她不待見我，可我相信隻要我讓她看到我的真心，她一定會慢慢喜歡上我的。”
“嗯。”淺淡應了一聲，陸皓陽麵無表情地起身往門外走，又聽到蔣思夢在她身後抬高聲音囑咐，“老公，這段時間你就先別出差往外跑了，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就帶上我吧！之前我們說好的，要在年前旅行結婚的事情。”
陸皓陽的腳步微頓了頓，之後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
“加州的氣候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這裏一年四季都溫暖，再冷也都不會出現國內那樣的溫度。”
趙離笙站在十層的陽台，往遠處眺望著，對身旁的林深說。
“溫暖還不好？難道你喜歡被凍到鼻涕一把淚一把，穿著棉衣都要冷得搓手跺腳的感覺嗎？”林深歪頭。
“哪有那麼誇張？”趙離笙瞟他一眼後就輕笑起來，“我隻是喜歡國內下雪時，穿著棉靴踩在雪地裏‘嘎吱嘎吱’的聲響，還有街上賣的冰糖葫蘆，過年時在雪地裏點燃的煙花。”
林深也靜下來，陪她看了一會兒加州的夜景，半晌才開口：“說起來，國內就快要過年了。”
“嗯，同往年的除夕夜相比，今年在國外的第一個年，我應該會過得更快樂些。”她望著加州的夜空，說。
即使孤零零地身在異國，無家可歸，也總比坐在那個又大又豪華的家裏，連吃飯也要時不時地抬起頭來觀察那個家裏人的臉色，說著她們喜歡聽的話、做著得體懂事兒媳婦要輕鬆得多。
“我可能沒辦法陪你過年。”一陣靜默之後，林深的聲音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