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晚上,能在生物教室裏看到一個拿著柴刀的男孩,將自己的肚子慢慢剖開。
他好像不知道痛。
全身灰白,眼睛裏隻有一片死寂。
在沒有燈光的晚上,佇立在生物教室的黑暗之中。
輕輕的劃開肚子,內髒混合著鮮血流淌而出,空氣中氤氳著糞便的惡臭和鹹腥的血腥味。
當小玲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嚇得不輕。
因為她是生物課代表。
三中很邪門,生物教室也很邪門,在她進來之前就了解到這個事實了。
她隻能安慰著自己。
沒事,故事裏的東西都是假的,相信科學,這些故事都是別人編出來騙人小孩的。
自己雖然是課代表,晚上也不用過來。
直到有一天,自己最好的朋友小藝發現自己的鑰匙落在了生物教室。
那天,小藝的爸媽剛好不在家。
夜幕漸漸降臨,第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悄然響起。
“要不今晚你就在我家睡吧。”小玲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害怕這個鬼故事。
夜色已深,她不敢去那個教室。
這個時候,那些安慰自己的話已經全然無用。
隻要一想到生物教室,腦子裏就會自動浮現一個麵容蒼白的男孩。
柴刀破開薄薄的肚皮。
小藝卻可憐巴巴的望著小玲。
“求你啦……我還是想回家……”小藝小聲的說。
小玲驅散這腦子裏的恐怖畫麵,凝視著小藝,壓抑著內心的恐懼。
良久,小玲歎了口氣。
她最終還是拗不過自己的朋友。
“我們……快去快回……”
拿到了鑰匙,小玲神情忐忑的領著小藝慢慢的走進實驗樓。
黑暗將兩個小女生吞沒幹淨。
樓梯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微弱的燈光照拂的黑暗之下,小玲和小藝的身影出現。
兩個人緊張的站在生物教室的門口。
小玲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牽著小藝的手,手掌心裏都在冒汗。
“你怎麼了?”小藝輕聲的詢問小玲,“你很害怕嗎?”
“沒……沒有的事……我們進去吧。”小玲喉嚨發緊,有些緊張過度。
但是在自己的朋友麵前,小玲還是強裝出了鎮定的樣子。
輕手輕腳的拿出教室門鑰匙,然後在冰冷的鐵門上摸索著教室門的鎖孔。
有些冰手,她緊張的摸索著,最後找到了開啟大門的孔洞。
鑰匙轉動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敲打著小玲緊張的神經。
四周的黑暗仿佛包裹著她,如果不是還牽著小藝的手,小玲都感覺自己是孤身一人。
輕輕推開大門的手,有些顫顫巍巍。
略微生鏽的門合頁緩緩轉動,發出吱呀一聲的輕響。
小玲感覺自己好像打開了舊冰箱的門,冰冷的寒氣看不見摸不著,輕撫著小玲柔軟的臉頰。
幽深的黑暗像小玲迎麵撲來。
“快開燈。”小玲不敢仔細的瞧著裏麵的一切。
開關響動。微弱的燈光亮起,很顯然,教室裏的舊白熾燈該換了。
門外似乎刮起了風。
小玲和小藝兩個女孩子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教室。
兩個人亦步亦趨,快速的來到了之前上實驗課的位置。
小藝也不多想,躬身去拿自己的鑰匙。
小玲感覺空氣有些微冷,即使燈光敞亮,也不能驅散內心之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