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們眼下給出的東西,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殺了人了。”方玉清皺著眉頭。
“我沒有殺人,我和那個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隻能搖頭苦笑,我知道方玉清並非真正的懷疑我,隻是眼前的死胡同讓人難以琢磨。
這幫警察也是因為這些板上釘釘的證言與證物篤定了我的凶嫌。
所以先是讓姓馮的上來來硬的,直接逼供。
結果姓馮的反倒讓我收拾了,於是隊長又出來糖衣炮彈,好言好語,把自首減刑之類的話扔出來,來軟的。
就算我是真犯人,咬咬牙也不能認,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殺人。
不過警察們還留了一手,幹脆給我偽造口供。
知道我似乎不是一般人,連手槍都掏出來了,最後還要給我來一出死亡威脅。
隻是姓馮的似乎被我惹毛了,想真的一槍打死我。
如果我沒有吸收青蛟肉身的精華,說不得今天真的得叫這幫王八蛋弄出個冤假錯案,順便將小命交待在這裏,還好我能抗住。
不過即使眼前的警察們不敢來硬的,我也難以洗脫自己的凶嫌。
正如屍蛟所言,眼下證據都對我不利,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我隻能搖了搖頭:“好吧,這第一個疑問,你算是解答了。”
不過他們有篤定的理論,我也有推翻他們定論的根據。
“可是你告訴我,我有什麼動機要毒死那位姓田的先生呢?你們難道不在乎是否動機確鑿,就胡亂定罪的嗎?”
“還有,我之前也說了,我要是想殺人,何不直接竄進來把死者的脖子擰斷?還要大費周章的下毒?”
“我手裏的毒又是從何而來?你們有沒有調查過渠道?”
“如果這些東西都清楚明白的擺在我眼前,那說不定我還會真的認罪,可惜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曾出現。”
正說著,我突然衝到隊長麵前,搶過了之前他們偽造的口供。
“這上麵倒是寫的清清楚楚,隻可惜沒一句話是我本人說出來的。”
“那你想幹什麼?”隊長被我這一舉動嚇得再次掏槍,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早已推回了原位。
“我知道,也許現在口供裏的東西是假的,但是隻要給你們足夠的時間,你們能夠一點一點的讓裏麵所有的東西變成真的。”我冷冷的看著他,“更何況,這些假的東西都建立在那個確鑿無疑的真錄像之上。”
“你們並非想找出凶手,而隻是想盡快結案而已。”我直接捏住他們偽造出來的口供,然後撕成了粉碎。
“你敢撕毀口供?”隊長抬了抬手,但是他始終都不敢上前,額頭上冷汗直冒。
我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隊長,原本篤定的眼神變得遊移。
我知道他心裏有鬼,他想盡快結案,也許之前拿槍不是在威脅我,我估摸著他真的有可能為了讓整件事死無對證,一槍打死我。
隻是後來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期,他沒有想到這個“凶手”居然刀槍不入。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結案,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殺人的真凶買通了你,把我按在凶犯的位置上找我做替死鬼?”我死死的盯著隊長,最後的話,毫無疑問是誅心之語。
方玉清也眉頭緊皺。
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打算弄這種冤假錯案。
不過偏遠小縣城天高皇帝遠,真要弄出這樣的案子,到最後死無對證,沒有誰能翻案。
“你胡說八道什麼?”聽了我的話,隊長的臉色十分難看,“除了你,有誰有能力和時間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