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會突然消失?”我打著傘,在人群中顯得幾位奇怪。
現在都已經進入初冬時節,陽光不是那種毒辣到需要遮擋的地步,所以打著傘在行人三三兩兩的街道行走顯得十分奇怪。
我現在的狀態落到別人眼裏,應該會引起恐慌才對。
好奇的人忍不住瞄了一眼傘裏站著的少年,卻發現他臉色鐵青,總有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甚至看起來多少有些透明之感。
雖然茅山山門之上有真正的高人,不過山下全是一幫打著茅山傳人名號的江湖騙子,一群騙騙遊客的人是沒有能力來找我的麻煩的。
不過我現在也懶得去管別人驚駭的眼神和躲避的目光了。
我隻想趁著還沒有日上中天,陽氣徹底上泛到我難以承受的時候找到我的屍體。
“我也很疑惑。”屍蛟仔細的搜尋著周圍,整整兩個小時,差不多將這個小鎮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他並沒有完全轉化成屍妖,應當不可能有什麼憑空消失的本事。”
“難不成,他被什麼高手給消滅了?”屍蛟開始考慮起其他的情形,“雖然茅山上清宗的的人都留在山門之上,確實不排除茅山其他分支的高手待在山下。”
“假設晚上的時候,那個高手正好撞見了你的屍體,見到了未成形的屍妖自然是想出手就地消滅。”
“那眼下我明晃晃的出現在了大街上,為什麼沒有看到所謂的高手來找我的麻煩?”我覺得屍蛟的推斷實在是有些站不住腳。
眼下日頭越來越大,不知道是因為我現在處於鬼魂狀態,亦或是真實情況本就是如此。
我隻覺得四周忽然有種炎熱之感,並非平日裏初冬那綿軟的陽光可以比擬,打著傘都有種暴曬之感,隻能躲到陰冷深宅中去。
“不過你這個想法倒是讓我有點新思路。”周圍的空氣變得陰冷,我的腦子似乎也從炎熱導致的混亂脹痛中清醒了幾分。
“山下雖然不見得有茅山的高手,可是不還是藏著巫鬼教的人嗎?”隻是我這個想法剛扔出來,我和屍蛟同時陷入了沉默。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顯然要比某個不知名的茅山派分支的高手幹掉了未成形的屍妖這個結論要更麻煩。
因為巫鬼教的人掌握這種種邪門手段。
“如果他們碰到了你的屍體,未必會動手降妖除魔,而是……”屍蛟知道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他們也許會抓住我的屍體,然後可能會把我的屍體煉製成他們的兵器。”巫鬼教有可能藏在這小鎮之中,隻是白天不敢露麵,因為還有茅山派的人虎視眈眈。
眼下還是靈石掌權,他可是和巫鬼教勢不兩立的人。
哪怕是巫鬼教推著靈海坐上了掌門之位,雙方也不可能明麵上有什麼來往。
“他們如果躲在這裏,確實有可能白天蟄伏,晚上才出沒。”屍蛟的聲音不自覺的沉重起來,他實在不願意我的屍體落到了巫鬼教門人的手上,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難以奪取屍體這麼簡單的問題了。
“現在的屍妖還在轉化過程中,所以他們要是抓住了我的屍體,是有可能壓製住他的意識的。”我的腦子裏閃爍過無數的可能性。
也許是用什麼手段控製住屍妖的意識,或者幹脆抹殺屍妖的意識,直接將封存著屍妖之力的屍體煉製成他們自己的屍兵。
總之這幫邪魔外道的手段,我是難以想象的,這群人已經足夠強大,甚至屍妖完全成型他們都有辦法能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