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這種地方。”田靜自己越說越害怕,“他直到殺到了第五個人,學校被迫停課,他不願意離開學校才被抓住,你說奇不奇怪。”
“如果隻是鬼故事,那自然沒什麼好奇怪的。但是如果不是謠傳的事件而是真事,那就很不正常了。”
因為砍頭不像是別的殺人手段,手起刀落,第一,你不一定能將對方的腦袋就這麼一刀切下來,第二,會噴濺大量的血跡。尤其是在室外做這種事,很容易因為血跡的緣故留下腳印和指紋,並且自己身上也會一身血,在學校這種地方,根本不好處理血跡。
所以如果在學校裏抓著人連續的進行斬首殺人,恐怕在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暴露凶手的身份,但是直到最後凶手被抓都不是因為搜查而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的暴露,那麼整起事件就顯得超出真實,十分魔幻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和動機又是什麼?”我詢問著電話那頭的田靜。
“這是另一個奇怪的地方。沒人知道他的動機。”田靜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她還是照實將那個學姐的原話說給了我聽,“當時警察們也猜測著他的動機,有人覺得他是純粹的精神分裂,但是送到專業的精神病院做鑒定,這個人的腦子又是正常的。”
“不是精神病,腦子正常,那就有可能是報複殺人,他該不會是被女朋友拋棄了,所以追著所有女孩子要把他們的腦袋都砍下來吧?”
“也不是。”田靜搖了搖頭,“那個凶手長期以來都是單身,他沒有任何的女朋友。當然他並非沒有愛慕的對象,這個放到後麵說”
“就這麼反複折騰,那個凶手最後還是自己說出了原因。”
被田靜這麼吊著,我也對凶手的動機很是好奇。
“他之所以殺人砍掉對方的腦袋,是因為他愛慕的人。”田靜認真的說道。
“為心愛的人殺人?那他這個愛人究竟是什麼人,需要他去將其他女孩子的腦袋砍下來,竟然如此的殘忍,難道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不是。”田靜打了個哆嗦,“是一顆頭。”
“你說什麼?”手機那頭似乎是信號不好,我似乎模糊聽到了田靜似是而非的聲音。
“她說的是一顆頭。”屍蛟倒是聽得清楚明白,隻是這個答案讓我更加的一頭霧水。
“你說凶手喜歡一顆頭是什麼意思?活著的腦袋?”我抓著田靜追問道。
“凶手說他此前一直做夢,夢裏有一顆美麗的女人腦袋,他愛上了這顆腦袋。”田靜的話讓我都感覺有些不適,以前我甚至對付過戀屍癖,可是這種愛上夢中女人頭的畸形行為,讓我實在不舒服,“最後這顆頭顱告訴他,要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須為她找一份合適的身軀。”
“所以為了尋找這一副合適的身軀,這個凶手開始殺人?”我算是聽明白了。
“是的。”田靜吸了口涼氣,“他砍掉那些女生的腦袋,隻是為了給他夢裏的腦袋找一個安家的身軀。”
“還說這不是精神問題,這已經是眼中的妄想狀態了好吧。”連我這種和鬼怪打交道的人都覺得這個凶手可能是眼中的精神病患者,將幻象和夢境當成現實,正常人可做不出來這種事。
“當時的警察們在聽到了凶手所陳述的理由後也集體炸毛了。”田靜還是在敘述那個學姐當初陳述的原話,“有人覺得精神鑒定不靠譜,不過當時沒人願意將這個凶手再送去做精神鑒定,正好,將他送上死刑台,直接槍斃了事,世間少了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