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可能讓這孩子降生下來的,在第一時間得到自己懷孕的消息之後,她就計劃打胎,要將這孩子扼殺在萌芽階段。”
“隻是令她感到可怕的是,無論她用何種手段,都沒辦法將這胎兒打掉。藥流掉了這個胎兒,第二天去檢查,肚子裏的孩子照樣還在,哪怕是用手術進行人流,依然無濟於事。”
“她內心的恐懼,隨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而與日俱增。”
“所有人都畢業了,都離開了自己的宿舍,隻有她不敢離開,因為她害怕自己的情況暴露出來。而且胎兒增長的速度也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她的肚子已經脹大到了近乎臨盆的地步。”
“當宿管們知道她還躲在宿舍不肯出來的時候,便組織人手集體過來勸離了,隻是幾個學生外加一個大媽來到她宿舍門前的時候,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所有人感覺不對,但是門是被反鎖的,他們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慘叫聲,一群人找來工具,直接將宿舍門砸開。”
“門打開的時候,她們看到整個房間已經血跡斑駁,如同殺人現場一般不忍直視,眼前穿著白衣的女子雙手和下身都塗滿了鮮血,她一手攬著一個孩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水果刀。”
“所有人嚇得呆愣在了當場,從寢室裏走出來的女人咆哮著,揮舞手中的水果刀,堵在正麵對學生閃躲不及,額角被削掉了一塊皮肉,有人想要拉住她,卻被她拿刀朝著後背狠狠一紮。”
“她已經徹底瘋狂了,懷中血肉模糊的孩子,腦地啊異常的大,隻是這嬰兒的臉麵被刀刃劃爛,什麼都看不清,如同爆開的石榴,隻有血漿在臉上流淌。”
“當時有不少人看到了這一幕。看見一個滿身鮮血咆哮著的瘋女人,懷裏抱著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模糊血肉,一路滴落鮮血,朝著舊圖書館的方向瘋狂的奔跑過去。”
“沒人敢攬著她,因為她的刀刃上還沾滿了鮮血。”
“最後的時刻,她來到了七樓的大活動室,此時,這裏因為搜查而被弄得一片狼藉,原本的大門鎖具,早就被拆卸掉了,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來到了擺放著淩亂文件的辦公桌上。”
“就是當初那個位置,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位置,將自己懷中的東西,緩緩的放置。”
“空氣中血液的腥鹹味道在慢慢醞釀,她的耳朵裏似乎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隻是不是嬰兒的哭泣,而是尖銳的大笑聲,不是她在笑。”
“她驚恐的發現,那個刀刃劃開的鮮血湧流,不成模樣的臉,開始動了起來,那笑聲,那笑聲不是耳朵裏的幻覺,而是眼前這個非生非死的怪物發出來的。”
“笑聲越來越大,從四麵八方朝著她壓迫而來,讓她瘋狂的吼叫著,絕望的揮舞這刀刃,劈砍著無形的空氣,最後,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睜開眼睛,隻看到那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張臉在慢慢愈合!她尖叫著,將愈合的扭曲怪臉重新劃開,可是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這張臉就是會迅速愈合,然後凝固成那張永生難忘,如同噩夢一般無法驅散,五官錯位的怪臉,她最後絕望大叫起來,刀刃落地,她閉上眼睛,大叫一陣蓋過一陣,直喊道自己喉嚨撕裂般的疼痛,湧流出血絲,聲音變得完全沙啞,像是砂紙在摩擦。”
“再次睜開眼睛,那個孩子不見了,原本擺放著嬰兒的辦公桌空空蕩蕩。”
“噩夢終於……要醒來了?她的瞳孔微微收縮,整個人張皇的探查著四周,幽靜,冰冷,仿佛什麼都沒出現,什麼都沒發生,連手上和身體上的血跡都消失了,隻有地麵上的水果刀還安靜的躺著,但是自己的噩夢仿佛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