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陸景辰和北郡王便準備離開。
上了馬車後,肖勇戰提醒陸景辰道:“殿下,回去後在皇上麵前別提微臣,以免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陸景辰掀開簾布,麵露溫和的淺笑:“明白,多謝將軍提醒,告辭。”
“告辭。”
肖勇戰目送馬車走遠,當看不見身影時才轉身返回。
雖沒有說很明白,兩人都心裏清楚是什麼意思。
要是皇帝知道陸景辰與他走得近,肯定會引來猜忌。
不僅是皇帝,就連其他皇子都會對陸景辰生出敵意。
突然,陳副將抓著一個手下按在了肖勇戰的麵前,“將軍,這是一個奸細,剛剛有人看見他跑到後山想傳信鴿出去。”
“被發現後,他就把信箋給吃掉了。”
肖勇戰聞言,眸色一冷,一腳踩在奸細的臉上。
聲如寒冰道:“說,放出的是什麼消息?你又是誰的人?!”
男子疼得皺緊眉頭。
但還是嘴硬道:“沒有,屬下不是奸細。”
肖勇戰眸色微眯,“陳將軍,把他掛到受刑台,亂鞭打死。”
能來他軍營當奸細的人,都不會那麼簡單,基本都是死士。
想要問出答案是件難事,還不如抽時間自己查。
奸細被拽了起來,在他想要咬舌自盡時,陳副將迅速塞了破布進去。
“想痛快的死不可能,要是說出幕後之人,說不準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一個時辰後。
奸細在受刑台上直到死都沒有說出答案,身上被抽得鮮血淋漓。
有人從奸細的床底下發現了未燃燼的紙條。
肖勇戰打開一看,上麵就隻有“四”字完整,還有一個字是屍和共組成。
“殿……應該是是殿字被燒了一半。”陳副將大膽猜測道。
肖勇戰也和他想的一樣。
應該寫的就是“四殿下”。
他撕碎紙條,冷聲道:“說不準其他皇子都有安插人進來,必須徹查,記住別打草驚蛇,暗中查探。”
四皇子陸鋒毅,在所有皇子中,是看起來最無害的一個。
每日就喜歡喝酒惹事鬥蛐蛐,就是個風流紈絝之人。
看來這都隻是表向。
……
陸景辰回到陸府不久,就有肖勇戰的人到訪。
將一封信交給了冷劍,隻說這信是將軍給五皇子的,沒有再說其他的事。
陸景辰得到信後,就回到書房打開。
看完上麵的內容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或許我活著的事等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知道,回去的路上我們得低調點兒,準備兩套粗布衫,馬車也別太好……”
大部分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隻等紅錦回來便可出發。
兩天後。
紅錦打獵回來了,這次收獲不錯。
弄回來四隻大活兔,關鍵是有兩隻兔子肚子裏已經有小兔子。
還找到了十幾隻小兔子,正好可以養起來。
野豬崽也有三隻。
到了城外時,就把這些能家養的活物扔到了福哥兒新房子的圈裏。
還好養家畜的圈修得多,也修得大。
福哥兒看著在圈內活蹦亂跳的野豬,心裏很高興。
對紅錦說道:“紅錦姐,我終於感受到家的味道了,以後我們不會再乞討,不會再住不能遮風擋雨的房子了。”
他很小便沒了爹娘,已經想不起他們的樣子,更想不起有家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