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打開房門,就看見穆文香在門口。
在她身上後,還站著委屈巴巴的阿淨。
臉上有紅疹子,唇色蒼白,整個人看著很是無力。
“紅錦姐……我後悔沒有聽您的話,嗚嗚……我不想死……”
穆文香皺眉,“都十七歲了,還哭唧唧的,你還是男人嗎?”
阿淨:“誰規定男人不能哭的?我心裏難受就想哭。”
紅錦和陸景辰都出了房門,一行人來到院落的石凳處坐下。
紅錦並不知道他偷吃那餛飩的事,因此疑惑他是怎麼染上的。
“你和我們同吃同喝,為何你就染上了?”
問到這話時,阿淨羞愧的垂下頭。
咬了咬牙,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事情經過。
“就是那餛飩,你讓我別吃,但看見你轉身上車後,我就忍不住吃了兩個……”
紅錦聞言,無奈扶額,“活該呀你,自己要找死誰也攔不住。”
穆文香摸了摸阿淨的頭,笑道:“你這罪沒白受,至少也證明了這次的瘟疫是人為。本身沒有傳染性,而是吃喝上麵的問題。”
阿淨沒好氣的拍掉她的手,“沒良心的。”
隨後看向紅錦夫婦,一臉苦澀道:“我是看見其他人吃得好好的,感覺沒有問題,要真有問題,他們自己也不會吃。”
陸景辰不緊不慢的開口,“那些人是百毒不侵,吃了自然無事。”
阿淨:“……”人都傻了。
懊惱的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都怪這張好吃嘴兒。
完了完了……!
“大哥,我會不會死啊?我現在渾身不得勁兒,臉上的紅疹子還發疼,跟螞蟻在咬似的。”
不等陸景辰開口,身旁的穆文香故意嚇唬他,麵露惋惜之色。
“你回來的時候沒看見嗎?官兵抬著的就是將死之人,這玩意兒沒找到治療方法的話,肯定會死的。”
“而且死後還會被扔進焚屍坑裏麵,一把火將其燒得隻剩骨灰,隨後成為樹木花草的養分。”
阿淨聞言,想起回來時,看見的一幕幕。
有人還沒斷氣,就被官兵抬著往焚屍坑去,哪怕病人哀求也無濟於事。
更可怕的事,嚴重的人是麵目全非,不僅是臉上被紅疹子蓋住,連身上、手上、腳上……全都是。
越想越害怕,生無可戀的趴在桌上哇哇大哭。
“嗚嗚……我不想死,我想我姐姐了,我想回家……”
穆文香嘴角抽抽,“你這又哭上了?”
阿淨抬起頭瞪了她一眼,“都要死了,我能不哭嗎?最難過的還是不能落葉歸根。”
紅錦聽見這有些“悲傷”的話,都忍不住想笑。
咬住唇瓣憋笑道:“別難過,文香是嚇唬你而已,我幹爹是神醫,他會有辦法的。”
見天色已晚,趕路也累。
幾人也沒有多聊,紅錦吩咐冷劍去隔壁拿了百毒丸,囑咐阿淨每天一顆。
隨後讓人將阿淨帶到後院的一間客房住下,也給他安排了一個丫鬟。
第二日,陸景辰去上了朝。
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免死金牌賜給了陸景辰。
先皇的免死金牌僅僅兩枚,眾人都沒有想到陸景辰會得到。
離開皇宮後,眾人各司其職。
陸臨彥和陸鋒毅,帶著琉玉一起去查各處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