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中正參悟《望月道典》的張凡被推門聲吵醒。
門口站立一身穿白色綢衫的青年男子,麵容甚是俊秀,隻是麵帶悲苦。
見有人來,張凡不覺一驚,不知是否是此間房子的主人到來。昨日晚間他就想到了此種可能,鹽罐內有鹽,米缸內有米,灰塵也不算太厚,但是主人離去沒幾天的樣子,想來眼前男子可能就是此間木屋主人了。
不等木屋主人進來,張凡匆匆下的榻來,來至門口一禮道:“不請自來,占據兄台木屋,實是不該,隻因流落到此,身無所依,不得已才暫居於此,我這就離開。”說完就要穿過男子離開。
青年男子聽得張凡之言,正悲苦的麵容一怔,伸手攔住張凡,上下打量起張凡。隻見張凡赤著雙腳,一身長衫雖然清洗幹淨但破爛不堪,多有破洞,頭發雖然束起,但用的隻是一根樹枝,滿身再無雜物配飾,明顯的衣服流浪漢裝束。隻是麵容幹淨,衣服雖然破舊但收拾整潔,說話時自有一番氣度,並非一般流浪漢。
打量完張凡,青年男子才說道:“聽兄台話裏的意思,你是外地人,流落到此,可是還沒去處?”
張凡聽得男子之言不覺一愣,不明白男子何意,隨即問道:"不知兄台何以教我?"
男子一笑道:“不知兄台可願長居於此,如果願意,此間木屋就是兄台的居所,而且每月還有薪資奉上。”
張凡心思一轉方才明白,此木屋在墓園之內,想來應該是看管墓園者所有,怕看管墓園沒幾個喜歡來,不過如果能住在此處,還有薪資可拿,對自己倒是一個好居處。此地風景秀麗,有山有水,又在墓園內,想來沒什麼人前來打擾,還能獲取一份生活所需,隻是還得問下。
“不知是否是是這份看守墓園的活計?”張凡淡淡問道。
男子聽得張凡有此一問,想來瞞不住,這才道:“兄台猜到我就不瞞你了,三月前海族攻擊關隘時,此地的守墓者不知所蹤,至今未能尋回,鎮長隻得另外招人頂替,隻是長時間未能招到人,這才派我來此查看一番,既然兄台在此不妨接了此職如何,銀錢方麵兄台隻管放心,鎮守肯定會讓兄台滿意。”
張凡看男子手裏提著的禦寒之物,就知其所言不實,但也不戳破,隨即回道:“不知我要做些什麼?”
男子聽的張凡語氣已有意動,急忙道:“此間墓園守衛極為清閑,隻需偶爾在墓園內轉悠一下,防止野豬挖掘墳墓,其他再無任何事情。銀錢月利每月初一,兄弟隻需去鎮內領取就行,此事甚是簡單。”
張凡見男子已將話語說至此處也就不再說什麼,對男子點點頭,算是應下此差事。
男子見張凡答應,一伸手就扯著張凡向山下走去,說要向鎮長報備。
張凡也不阻攔,隻是手腕一抖,將手從男子手內脫出,然後才跟隨男子緩步前行。
男子則一路話語不斷,說些鎮上趣事以及見到鎮長所需注意之事,張凡隻是微笑不語,偶爾插上一言,兩人算是相談甚歡,隻是一直到了鎮內一處院落內,張凡才知道此人叫慕容複,竟然是鎮長的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