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陳墨潁來找她,應該不單單是為了闡述這件事情吧。
陳墨潁的笑容溫和。
“其實很簡單,因為要實驗,所以要比照著來。
而你與豬的距離,明顯是一個很重要的影響因素,是我需要用到的變量。
所以,我到時候可能會為了做對比,讓你去接近不同的豬。
還有就是…新一茬的豬,包括母豬,可能要你多賣給我了。
嗯…最好是,友情價?”
趙元樂毫不猶豫的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你到時候隻管吩咐。”
陳墨潁笑著點頭。
“好的,我的事情說完了。”
趙元樂:“那我就先走了。”
陳墨潁:“好,我還要再去旁邊報社看看,你先走吧。”
提起這個,趙元樂多問了一句。
“誒,那個,他們幹的怎麼樣了?還有連載故事嗎,還有那些外國來的新聞,什麼風向啊?”
陳墨潁:“連載故事我抽空在寫,至於國外的那些新聞,嗯,愈演愈烈吧。
現在,正在我們過年的時候,那邊已經拍了某些電影了,裏麵關於我們角色,和從前,那是差別很大啊。”
趙元樂:“哦,太正常了。”
這不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嗎,嘴上說著什麼自由平等,實際上卻在任何可以夾帶私貨的地方夾帶私貨。
現在,他們在製作電影的時候,樹立狡詐陰險的東方人,那不很容易嗎。
像什麼故意把醜角給頂著東方人妝容的人,或者把告密者,壞人,討人厭的,不好職業的,安排給這邊的人。
潛移默化的,他們的民眾就會自動將這些特質帶入,作為一種潛意識,存在於他們的生活文化裏。
對麵的陳墨潁歎了口氣。
“誰能想到,前麵幾年,還都不是這樣的。
我聽說,去那邊上學的學生,有好幾例被針對攻擊的事件,有一個還差點出人命。”
趙元樂:“肯定是他們默認縱容的唄,要是逮一個就往死裏罰,我看誰敢。
因為那邊的不管,犯事兒了也沒有後果,這類事情自然會多起來。”
陳墨潁麵色帶著憐憫同情。
“都還是些十幾歲的孩子,最大也不過二十幾,好些都比我小,遠在異國他鄉,父母也不在身邊,很不容易啊。”
趙元樂:“沒有人回來嗎?”
陳墨潁:“回來?回來需要的錢也不少,錢是一個方麵,更多還是需要學東西,要是什麼都沒學成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沒幾個人願意承受這種代價。”
趙元樂歎了口氣。
“那就沒辦法了,這大概就是現實了,每個人總得為自己做的選擇付出代價,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承受的也隻有自己。”
陳墨潁:“如果可以,你會幫他們嗎?”
趙元樂指了指自己。
“我?我怎麼幫他們?”
陳墨潁:“我說,如果可以。”
趙元樂想想,道:“如果可以的話,遇見了肯定會搭把手,但是要我犧牲很多自己的東西主動去幫,可能不會。”
陳墨潁聞言,輕笑一聲。
“說的是。”
趙元樂:“那我先回去了。”
陳墨潁:“去吧。”
他目送趙元樂離去,不禁回憶起了最開始遇見趙元樂的時候。
那時候她可是不管自己能力如何,看見不順眼的就好開口,還要主動出手。
那時候她好像沒有在意過後果,隻是憑自己覺得。
想罷,陳墨潁轉身去了報社。
他要看看新出的報紙了。
趙元樂回家後,便直接紮進了豬圈裏。
是養著須豬和另外一頭強壯母豬的豬圈。
來財與趙二成正在喂豬,趙二成看到趙元樂來了,高興的告訴她:“我看這些母豬,好像有些已經有懷上的跡象了,這待產的豬圈,是不是要好好收拾一下了?”
趙元樂點頭:“可以啊,不過我先去看看須豬。”
趙二成與來財也一起好奇的跟了過去。
趙元樂看到兩頭豬相處的很好,心中很是滿意。
趙二成:“這豬還真是能適應啊,到咱們這陌生地方,壓根沒鬧,和這母豬相處的還挺好呢。”
趙元樂想起那些樹,便想起來登高這件事。
“爹,咱們一家人,什麼時候有空去登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