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操摁著掌櫃的腦袋,將匕首擱在他的脖子上,比劃著橫切的時候。
那名少女終於招架不住了,她慌亂的跪了下來,喊道,“好漢饒命,我是被逼的。”
倚在門口的韓馥,一臉震驚的看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
他是錯過什麼關鍵的消息了嗎?
曹操明明在問著那些極其不正經的話,為什麼這個姑娘就不打自招了?!
“陰德讓你做什麼?不要緊張,慢慢講,老實說出來我不殺你。”曹操麵色緩和了幾分,對那少女說道,“不要試圖替陰德遮掩,我既然能找到你們,你們就跑不掉。”
“對了,你是什麼花來著?”
少女緊抿著嘴唇,低聲道:“我是杏花……”
杏花低著頭,沉默了幾息時間之後,說道:“陰德有一好友名喚汪明,是個遊俠。他逼著我給汪明傳了口信,讓汪明去告訴陶府君,琅琊國已被曹操和徐庶控製,他們一直在利用陶府君。還有要告訴陶府君,曹操已經聚兵逾五千,讓陶府君早日派兵前來,就這些。”
“這條老狗,招式倒是挺高明。”曹操罵道。
他都沒有想到,竟然還能以這樣的方式去傳遞消息。
“消息傳出去多久了?”曹操問道。
“已……已經兩天了。”杏花快速瞥了曹操一眼說道。
曹操深吸一口氣,目光凶狠的瞪向了韓馥,“你這匹夫,誤我大事!”
韓馥:……
他也是昨天才發現的。
“認不認識汪明?”曹操凶狠的拽了一把掌櫃的頭發,喝問道。
命懸一線的掌櫃腿都被嚇軟了,連連點了兩下頭。
“他家住何方?”曹操再度喝問道。
掌櫃搖著頭,聲音裏帶著哭腔說道:“好漢,這個我真不知道,就是他經常來我這兒,我知道他是個長什麼樣的人。”
杏花回憶了片刻,主動說道:“他在琅琊似乎沒有居所,我記得他什麼時候提過一句。”
曹操的臉色不禁凝重了起來。
想要找到一個沒有居所的人,無異與大海撈針。
他再度問道:“他可曾提過什麼時候會離開琅琊去給陶謙報信?”
“當天就走了。”杏花不敢去看曹操,低著頭低聲說道,“那天他剛來,我們就是還沒開始,我擔心陰德真的會殺我,就……先把這事跟汪明說了。”
“汪明聽過之後,說了一句,這裏已經不安全了,要趕緊送信之類的話,就轉身走了。”
曹操一聽氣的臉色瞬間一片漆黑,指著韓馥罵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隻是讓你盯個人,你竟然盯成了這個樣子,真是混賬的夠可以。”
韓馥情知的確是自己這差事辦的不夠穩妥,硬著頭皮隻管挨罵。
“曹公,當務之急,應該盡快想辦法補救。”韓馥說道。
曹操冷哼一身,“消息都已經送出去了,還如何補救?”
“曹公?”逆旅掌櫃震驚的看向了曹操,“你是……曹操?!”
曹操抬手一拳砸暈了掌櫃,倒拖著他向門外走去,一邊對韓馥說道:“帶她們回王府。”
“……好!”韓馥不知道曹操把這些人帶回去要幹什麼,但他這會兒不太敢問。
本就慌亂的杏花三女,一聽這個凶徒一般的大漢竟然就是曹操,頓時被嚇得連路都走不穩,尤其是杏花,整個人一瞬間像是丟了魂一般。
“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死定了?”蘭花悄聲問道。
荷花與杏花齊齊搖頭,麵色蒼白如紙。
一行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徐庶正在廳中等著。
“看你們這臉色,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徐庶左手羊腿,右手蒜瓣,邊吃邊問道。
黑著臉的曹操將還在昏迷的逆旅掌櫃扔在地上,悶聲說道:“問你的什長,他幹的好事。”
徐庶挑了挑眉毛,目光在韓馥身後的杏花三人身上掠過,說道:“據我所知,什長似乎並沒有狎邪的習慣。”
“我們被陰德給陰了,他通過在逆旅狎邪將我們占據了琅琊國的消息送了出去,讓一個叫汪明的遊俠去通知了陶謙。我是昨天發現陶謙偷偷摸摸進出這家逆旅的,懷疑他可能有這方麵的目的,可沒想到他在兩天前就已經將消息送了出去。”韓馥垂頭喪氣的說道。
徐庶反應很平淡的問道,“他送的是書信還是口信?”
“口信。”韓馥說道。
“說了什麼?”徐庶一邊問著話,一邊就著蒜啃羊腿。
韓馥看向了杏花,“陰德讓你傳的口信,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就我剛剛說的那些……”杏花一副快哭了表情,神色緊張的說道,“說曹將軍利用陶府君招攬兵馬,還占據了琅琊國,就這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