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趁兩個小家夥不備,扔了一些進空間,可餘下的,還是能將背簍裝滿。
她找了幾塊扁平的石頭,帶著兩個小家夥又鑽進了林子。
慕白疑惑道:“姐姐,你拿石頭幹什麼?”
“噓~”溫婉做了個禁聲手勢,輕聲道:“你們就在這裏看著。”
她輕手輕腳往前兩步,盯著枯樹上叫喚的一隻麻雀,手腕一旋,手中的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
緊接著,那麻雀撲騰著落了下來。
慕白第一次見,還能用石頭打鳥的,他驚呆了。
溫婉上去將鳥撿起,丟給慕白,“一會兒燒給你們吃。”
就這樣,慕白和溫雅成了小跟班,跟在溫婉後麵,隻要有鳥掉下來就撿。
連續打了十隻,溫婉便停手了,她正欲上去撿最後一隻,慕白的小身板已經率先跑了出去。
“小白,你慢點!”
溫婉拔腿跟了上去,還沒到慕白那邊,就聽到慕白驚恐地尖叫。
她心頭一顫,邁開步伐急忙跑過去。
順著慕白的視線,她看到一條蛇尾巴,已經鑽進刺林中了。
“小白,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咬到?”
慕白一下撲到她懷裏,小身板抖得像篩糠一樣。
溫婉一把將他抱起,領著溫雅出了林子。
“咬到哪了?我看看。”
慕白顫巍巍伸出右腿,溫婉掀起他的褲腿,隻見小腿上有兩個泛黑的牙印。
溫婉心一沉,忙叫小三準備解毒藥。
她抓起慕白的小腿,將毒血吸了出來,又拿出一種清涼止痛的藥膏,抹在傷口上。
慕白感動得一塌糊頭,想哭,又想起姐姐說過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眼裏蘊滿水霧,愣是沒吭一聲。這堅強的小模樣讓溫婉心頭一軟。
小三的藥丸也治好了,一人一粒。
沒有水,溫婉抗拒得五官皺在一起,慕白噗嗤一聲,眼眶中打轉的淚水被擠了出來。
“姐姐,你是不是害怕吃藥?”
溫婉:……
“之前在逃荒路上,我就發現了,你每次吃藥都要準備半天。”
溫婉揚起嘴角,“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的確怕吃藥。”
說著,她閉著眼,直接將藥丸往喉嚨扔,隨後立馬咽下。
饒是如此之快,也夠她受的了。
見她這痛苦的模樣,慕白又哭又笑的,似乎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溫婉揉了揉慕白的小腦袋,“痛不痛?”
“不痛了。”慕白搖頭道。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
“姐姐,不怪你,是那蛇自己要出來,我隻是比較倒黴罷了。”
溫婉愣了一瞬,大冷天怎麼會有蛇出沒?
隻有一種可能,無意間碰到了蛇窩。
她苦笑道:“的確挺倒黴的。咱們回家吧。”
原本想在山上烤麻雀的,可出了這樣的事,還是趕緊回家歇著吧。
她在慕白跟前蹲下身:“我背你。”
慕白忽地紅了臉,“姐姐,我自己能走。”
“那蛇是毒蛇,在毒液未徹底清除時,不宜運動,否則毒會蔓延得很快,會死人的。”
慕白咬著嘴唇,他還是不願讓溫婉背。
“姐姐,你幫我吸了毒,我又吃了藥,已經沒事了,你還要背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