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搶人,我告訴你!”王大嬸張牙舞爪朝溫婉撲了過來。

溫婉不慌不忙,輕移蓮步,讓她撲了個空。

“鄉親們幫忙評評理,這位大嬸,先前說不想要這孩子,也不想出錢,那麼,現在想要孩子,是不是該出錢?”

溫婉話音才落,婦人就急不可耐地反駁:“你胡說!女人生孩子,本就無事,我都攔著不讓你們進來了,是你們自己非要進來的。

現在人家自己把孩子生了,你們倒是來搶功勞了,哪有這麼個理?”

自己跑來搶功勞?

溫婉深呼吸,調整了心態。

冷眸望著眼前的婦人,“我們進來時,產婦已經昏厥,若不是我們及時出手相救,孩子大人都保不住!

你倒好,既不出錢請產婆,也不允許孩子請大夫,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把產婦和肚子裏的孩子拖死!”

婦人有一刹慌張,“你胡說,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大孫子,怎麼可能把他拖死?”

在溫婉一身淩厲氣勢襯托下,婦人顯得底氣很不足。

溫婉冷笑,“當然不可能。但你方才可是在罵肚子裏的孩子是賤蹄子來著,相信不止一個人聽到。

大嬸,將心比心,咱們自己也是女人,又何苦要為難女孩?

罷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二兩銀子的診費,你是結還是不結?

若你想賴賬,我隻好去報官,看看意圖謀害產婦、和欠債不還,會判什麼罪。”

慕震看了看溫婉,句句在理,說得那婦人啞口無言。

他可是很少聽到她說這麼多話。

他嗬嗬一笑,“丫頭,我記著,上次拖欠咱們診費的被縣太爺打了三十大板,後來,傷一直不好,又求咱們去給他瞧病來著。”

溫婉:……

她從未見過這老頭滿口胡言,關鍵還說得如此流利,她都差點信了他的話。

好歹是見過大世麵的,溫婉不慌不忙問:“我都忘了問你,後來治傷的錢給了嗎?”

“哪敢不給?若是再不給,咱還不給他拖衙門去討公道?”

“那就好,倒是挺識相的。”溫婉看向那婦人,見得婦人神色有些慌張,她催促:“大嬸,我們很忙,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墨跡。”

婦人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懷裏的乖孫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哪裏還敢賴賬?

隻怕,這兩人真要將他扭送見官。

婦人罵罵咧咧,卻還是轉身進屋拿錢。

溫婉接過錢,會心一笑,來至床邊,給產婦又喂了一顆藥,“這是百年人參做的藥,補氣益血的。”

她又拉著她的手,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等人都走了,產婦打開十指,隻見手心放著小小的一兩銀子。

她知道,另外一兩銀子,是買剛才吃下的那顆人參藥丸的,百年人參加兩條命,一兩銀子,還真是便宜。

想到那姑娘給她手裏塞東西時,還說了一句:藏著,好好照顧自己。

她眼前頓時朦朧一片。

出了屋子,溫婉看著院中還未散去的人們,趁機打了一波廣告。

“鄉親們,我們師徒是範家村人士,做遊方郎中,隻是想為大家提供看病的便利。

我們隔一段時間會來一次,若有需要,都可找我們。我師父行醫三十年,什麼疑難雜症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