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秦羲的淤血流出的這段時間,白牧雪刷刷地寫了一劑藥方交給了外麵的人。
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暗衛想抓的藥,即使是大晚上也一定能抓到。
白牧雪回來之後,盆裏的淤血已經有小半盆了,隻是等了一會兒,流出來的就成了鮮血了。
白牧雪急忙用匕首的麵在傷口上一抹,秦羲的傷口竟然就恢複了。
“聶先生,可以拔針了。”白牧雪說道。
此時秦羲身上的針都已經變成了黑色,不能用手觸碰了。
聶離伸出劍指,微微一挑,秦羲身上的針全部飛射了起來,直接釘在了房頂上。
“他臉色好白。”聶離皺眉說道。
白牧雪又拿出了一套銀針,說道“這很正常,他已經失血過多了。我現在需要用針刺激他,增加他的氣血恢複能力。”
“會不會加劇他的根基損壞程度?”聶離問道。
“我有分寸,不會的,但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體內僅剩的氣血挺不過今晚。”白牧雪說著就開始對秦羲施針了。
外麵,眾人緊張的等著,看著屋裏的燈火忽明忽暗的,眾人心裏也是忽上忽下的。
“公子怎麼樣了!”李信帶著阿大幾人也趕了進來,嚇得虞誠差點就昏過去了。
李信可是皇帝身邊的重臣,在這東郡,可以不聽郡守的,但必須聽郡尉的。
老幺說道“白姑娘和聶先生正在裏麵施救,大家不要太大聲了。”
“果然。”李信說道“我們在城外找到了一具屍體,那人是齊國的餘孽,看來公子和那人交過手。”
老幺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很可能是虞家的姑娘救了公子。”
聽到這話的虞誠夫婦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老幺繼續說道“不過一切還是等公子醒了再說吧。”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派兵將這裏圍起來了,公子醒來之前,一個人都不能起來!”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天蒙蒙亮,暗衛也將藥抓回來熬好了。
這時,房門才打開,滿臉疲憊的白牧雪從裏麵走了出來。
眾人急忙圍了上去,殷雅問道“公子怎麼樣了?”
白牧雪說道“救回來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一個人進去照顧就行,把藥端進去喂他喝了。”
“好!”殷雅接過藥碗,直接就衝了進去。
聶離從裏麵出來之後,直接將門關了起來,然後看著一個暗衛說道“給我找把椅子過來。”
又看向其他人,說道“別聚在這裏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聽到聶離這麼說,沒人敢不聽,瞬間就散了。
而虞誠的夫人看到白牧雪疲憊的樣子,親自扶著白牧雪去了側房休息。
虞誠直接坐在了不遠處的地方,直接盯著那間房看,因為裏麵那人的生死,完全決定了虞家的生死。
房間裏,殷雅小心翼翼的往秦羲嘴裏灌藥,但是丹藥一滴沒進秦羲的嘴裏,全部漏了出來,頓時急得殷雅都快哭了。
這藥是不能涼的,否則就沒效果了。殷雅看看秦羲,又看看自己,最後一狠心直接拿起碗就含了一口,然後靠近秦羲,直接嘴對嘴的喂了下去。
見有效果之後,殷雅這丫頭就加快了速度,幾口就將藥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