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人臉一白,咬了咬牙上前見禮,
“大將軍,許神醫,是小婦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兩位,還請兩位別和我這個婦人計較。”
洛行周根本沒理會她,隻是把視線落在了劉縣令的身上,
“身為一縣之長,竟然縱容自己的妻弟開妓院,設賭坊,這也罷了,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諸般種種,劉縣令,你可真真是當的好父母官啊。”
劉縣令聽著這些話撲通就跪了下去,一臉的惶恐,
“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啊。”
“下官真的不知道他辦的這些事兒,真的啊。”
“都是他擅自作主,甚至在外頭打著下官的名義行事,下官冤枉啊。”
邊說還邊回頭瞪一眼跪在縣令夫人身後一臉驚惶失措的年輕男子,
“混賬東西,原以為你隻是仗著我的名頭在外頭做點小生意,也無傷大雅,沒想到你竟然膽子這般的大,胡作非為不說,還利用本官的名聲去做盡惡事,真真是豈有此理,本官這次絕不會輕饒。”
“大將軍您放心,我這人向來是公平公正,他即然做錯了事情,本官定會大義滅親,這就把他壓入大牢。”他從地上站起來,扭頭朝著外頭高喝一聲,“來人呐,把這個混賬東西押下去,打入大牢。”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去探看。”
身後的縣令夫人聽了這話瞪大了雙眼,可眼看著衙差帶人忽啦啦進來,在洛行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劉縣令一咬牙,指向癱軟在地上的自家妻弟恨聲道,“把這東西給我壓下去,回頭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本官再按律行事。”
別看縣令表麵上很是氣憤。
心裏頭卻是想的清楚,他隻要拖上個幾天或者是一段時間,大將軍肯定會離開的嘛,到時侯這整個縣還不是他說了算?他說有罪就是有罪,他說沒罪自然就是沒罪了。扭頭對著一臉怒氣的自家夫人使了個眼色,希望,這女人能看的懂!
縣令夫人倒不是看懂了他的眼色。
實在是被嚇到了。
硬是沒敢吭聲。
直到自家弟弟都要被人給拖出去了,她才一個激棱回過了神,看一眼殺豬般大喊的自家弟弟,縣令夫人一臉的焦急,“相公,我弟弟他還小,那些事情他並不是都做了啊,他他都是被人給哄騙的,傷天害理的那些事情他真的沒做過啊。”
“相公我就這一個弟弟啊,你不能抓他。”
縣令瞪了她一眼,一拂袖義正詞嚴的開了口,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他雖然是本官的內兄,可即然做錯了事情,那就絕不能輕饒。”
頓一下他安撫般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你隻管放心,如果這事兒查到最後他是清白的,我定會親自還他清白的。”
縣令夫人看看自家男人再看看站在一側眼神幽深神色冰冷的洛行周,捂了下自己腫的老高,火辣辣生疼的半邊臉,她一臉委屈的嗯了一聲,張張嘴終究是沒敢再繼續說自家兄弟是清白無辜的。
是不是無辜的,別人不知跟著自這,她心裏頭還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