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南不鹹不淡地說道。
他母親那時候是拚命想生女兒的,到底沒有生下,後悔不該聽醫生的話去作了結紮手術。
她總是說女兒比兒子好。想到這裏,顧子地眼前情不自禁地閃現出餘昕怡水蛇一樣的腰肢。古詩雲:盈盈一握若無骨,風吹袂裙戲蝶舞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她難道是趙飛燕的再版嗎?
餘昕怡此時在做什麼呢?溫國華會不會手握她的水蛇腰,在幹著世間男女都樂此不疲的事?
她和溫國華應該已經到了西雙版納了吧?
可悲啊,他們雙宿雙飛去旅遊聖地瀟灑,而自己卻窩在象鳥籠一般的汽車裏又冷又餓。一個是在旅行,一個是在逃竄。這世道他媽的太不公平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家有醜妻如有寶,醜妻近地家中寶。即使有這樣的古訓名言,為什麼世間男女都喜歡以貌取人呢?
“哐”的一聲,汽車突然停住了。
“出啥事了?幹嗎不開了?”
汽車內一時就亂了套。
窗外的雨仍然象潑水一樣向下倒。
“各位乘客請注意,前麵路段有塌方,已經堵了幾個小時,估計我們得在這呆一段時間了。”
汽車廣播播放這條信息讓顧子南的心情更不好。
一切似乎都在朝預期的方向發展,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塌方事件是再正常不過了。問題是他上車的時候一口幹糧都沒帶,要是這樣下去,能堅持到海州嗎?王若素帶的東西是不少,可那是她給家裏人帶的特產,而且還在下麵的貨物廂中。
“這天不會要漏了吧?”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等有了火車票再走。”
一時間,車廂裏說什麼的都有。
劉衛民他們幾個的表情和埋怨的眼神刺的顧子南心中特別不好受。
“要不是看到你去坐汽車,我也不會湊這個熱鬧了。”
劉衛民話中帶著埋怨的口氣。
“我也是,自認倒黴唄。早幾天晚幾天也不影響掙錢,偏偏看你們要坐汽車就跟了來,唉,上當了。”
這幫人瞬間就變了臉,剛剛還鼓動他這個小組長為說黃段子,才多大會功夫就牢騷滿腹了。
“你們什麼意思?是你們樂意跟我們坐汽車的又沒人拉著你們。”
王若素實在忍不下去,脹紅著臉指責他們。
“我沒有怨你的意思,怪隻能怪我目光短淺。”
李成龍情緒最為悲觀。
“成龍哥,你不是有保險嗎?還擔心什麼?”
何方瓊可能是被他的樣子惡心到了,問他。
“誰樂意接受保險理賠啊,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這人咋這樣?一會說保險好一會又說隻要活著沒必要買保險。這不是自身矛盾嗎?
顧子南不想說話,他已經夠倒黴的了,犯不著和這幫人生氣。
這恐怕才是開始,雖然路塌方了,隻要車和人沒事就是萬幸,再接下來的運行中發生些不安全事故,那就更不敢想象了。
這些人平時生活在大城市,按部就班工作習慣了,根本意識不到這才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實在是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