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他那種人脫了人皮仍然是一隻吃人的狼。
顧子南硬著頭皮說：“張大哥，胡說什麼？南方的氣候北方人還是不習慣，所以主動請纓回老家去了。”
“好事啊，沒想到你小子福氣不小，一步登天也就算了，還被弄回老家去創業，眼氣。我聽說你將一個小妞弄來給王總當生活秘書，有這回事？”
張小成無所不知?
公司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顧子南笑了笑說：“是我的一個小老鄉，非要到公司來工作，王總看在我的麵上給安排了。”
“你小子夠有眼色啊，弄這麼一個小妞放在他身邊，她還是個雛吧？”
張小成話中總是些見不得陽光的東西。
顧子南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大哥，有些話可不敢胡說。”
“操，在他麵前我啥都敢說，在你跟前還有啥不敢說的。”
倚老賣老？
張小成說話如此放肆，王家梁肯定有把柄被他握在手中，不然的話他會這樣囂張嗎？
“我聽說你和王總是過命的交情，有這麼回事嗎？”
張小成皮笑肉不笑地說：“哪有的事？要真是那樣的話他會讓我幹這樣下踐的工作？小子，送禮送的夠水平。”
張小成說著伸出大拇指。他話中有話，顧子南沒功夫去仔細尋思。
拍了下張小成肩膀說：“已經四點了，不能再閑扯了，保重。”
“保重個球，我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
粗野。
八成從監獄裏出來的人都有些心理變態。
顧子南也不和他計較，笑了笑拉上門出去了。
他最不放心的是何方瓊。她是受過侵害的，又頭腦簡單，喜歡眩富，不會保護自己。有何金寶那樣的父親，掙錢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要的工作中的快樂。
她說她要買手機，卻沒有告訴他號碼。
人力資源部王部長肯定有記錄，顧子南一個電話打到他辦公室，還好，何方瓊在簽合同的時候，留下了她的個人信息。
“下來一下。”
顧子南決定在離開海州之前要好好地叮嚀下她。
“不行，現在是上班時間。”何方瓊在電話中拒絕了他。
“上班時間怎麼了？不能有私事啊？”
顧子南沒想到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何方瓊直接拒絕了他。
“王總和孫總在房裏，我在門口守門，萬一他們找我不在咋辦？我總得給人留下好印象吧？”
大白天的，兩個人呆裏麵幹嗎？
顧子南皺了下眉頭，心想既然她走不開，還是他去找她好了。
來到45樓，顧子南就看見何方瓊傻傻地站在樓道裏，正對著窗子往下看。
“幹嗎呀？這麼高往下看你不頭暈？”
要離開了，他得給她好臉色才行。這個女孩子，太無辜了。
“沒什麼，我以前在山上住，無聊的時候就往山下看，站在高處往下看，下麵的一切都那麼小，挺好看的。”
礦石是長在山裏麵的，她看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