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南一時十分尷尬,卻聽到身後傳來何方瓊的笑聲。
“有什麼好笑的?”
顧子南回頭瞪了她一眼,眼光落在王若素臉上。
王若素羞紅了臉,嗔怪他:“你這就要走啊?也不見我一見?我就這麼令人討厭?顧哥,是不是我哪兒做錯了?”
“怎麼會呢?我去了趟海州,操心油井的事,得趕緊回去。”
顧子南沒打算因為王若素回來就留下來。
“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們住在你這裏你沒地方住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搬走。”
王若素表情十分生硬,略帶了些委屈。
她是在接到何方瓊短消息後立即趕回來的,原想著好些日子沒見兩個人會有說不完的話,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卻一心隻想離開。
“怎麼會呢?你們能住在這我高興,再說了,你們哪個不比我有錢?我就是放心不下工地上的事,才著急著趕回去。”
顧子南站在門口,手中提著包,一點沒有留下的意思。
“著急有用嗎?勸你多少次了,跨行生意最好不要做,你不聽。”
王若素埋怨了顧子南幾句,又覺得沒給他麵子,往沙發上一坐,笑笑說:“休息一晚再走,我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顧子南猶豫了下還是把房門關上回到沙發上。
王若素說:“顧哥,你雖然是我們倆的救命恩人,但在做生意這方麵你真不如我們倆,我們都出於商人家庭,隔行如隔山,你是學中文的,不好好地利用你的特長搞什麼石油開發?吃了那麼大虧不長記性?你能不能把鑽機停了,把損失降低到最低限度?”
說到底,王若素還是對他投資石油開發不支持。
顧子南不以為然地說:“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我現在的井場附近有人已經打出油來了,一天收入成千上萬元。既然人家能打出來,我為什麼不能?富貴險中求,這樣的道理你們不懂?”
王若素能從公司趕回來見他,他再執意要走實在太失禮。
其實他之所以不願意她,是因為他和諸葛玉丹發生了不堪事,他無法麵對她。
“至少得休息一晚上吧,連夜坐車人能受的了?我好長時間沒回去,那邊情況怎麼樣?你見過我爸媽沒有?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我打電話他們都吱吱唔唔好象有事瞞著我。”
她不知道富源地產出事了?
顧子南心中咯噔了下,心想,要說沒見到王家梁不現實。實話說了難免她會擔心。想到這裏,旋即一笑說:“你爸我見了,我將他幫我支付的錢還他了。他沒有說什麼,你擔心什麼?”
王若素淡然一笑說:“我擔心孫妙言那個女人,她又生下一個女兒後整個人都變了,整天沉默寡言。春節我在家的時候,好象我爸又有了新的女人,我擔心他沒完沒了找女人會引起內亂。”
顧子南一聽,心想,原來孫妙言跑路是給自己尋找生路。遇到這樣不知節製的男人,哪個女人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