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冷笑一聲,嘲諷:“那可真是可惜,我這麼來一趟就能獲得那麼貴的藥材,對我來說可真是太值了。”
她“嘖”了聲,似是有些惋惜道:“就我現在觀察而言,雖然不能保證把你完全治好,但至少可以讓你恢複七到八成。”
“真是可惜了,我這一手醫術看著病人在眼前,竟然還要被病人趕走。”
說完不再看床上男人的神情,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江綺墨手剛碰到房門,後麵的男人喊了一聲,她轉身望了過去,“怎麼突然想通了?”
“算了,不過又一個騙子而已。”剛剛一聲好像已經耗盡男人所有的勇氣。
江綺墨眼神毫不顧忌在他臉上看了看,“就你臉上傷的程度還沒有我之前眼中,但你看我的臉能看出有什麼痕跡嗎?”
床上男人順著她的話,眼神臨摹過她的臉,白皙光潔、吹彈可破,絲毫不見任何痕跡,他皺眉厭惡道:“元邵現在連神棍都分不出來了嗎?還是說被你這張臉給騙過去了?”
江綺墨嗤笑一聲,冷淡諷刺道:“我被他人所害,容貌盡毀多年,憑借自己醫術醫治,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神棍?”
“你可曾聽過鬱王妃?”
床上男人皺眉像是在腦海中仔細思索,聲音中絲毫不掩飾厭惡:“不過一個被家族所厭的棋子。”
他冷聲道:“怎麼,你是想要告訴我,不振作起來好好療傷,她就會成為我的前車之鑒嗎?”
江綺墨淡淡道:“不是,我就是你口中的棋子。”
床上男人掙紮著半爬起來,顫聲道:“你……你就是,那你的臉!我記得,我記得他們說江家大小姐江綺墨容貌粗陋可比,我聽說……”
江綺墨:“所以,想讓我試試了嗎?”
床上男人仍然覺得不太可信,疑問:“你……真的能治好我嗎?”
江綺墨提醒道:“我剛剛說過,不保證能夠完全治好,但恢複七、八成是沒有任何問題,況且我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元邵會拿我再來刺激你嗎?”
床上男人聞言沉默下來。
江綺墨也不著急,站在原地等著對方的回複,也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半晌兒,床上男人說:“我同意讓你為我醫治。”
“很好,既然同意了那就不能反悔,要不然耽誤我收元邵的藥。”江綺墨走到床邊,給床上男人把脈。
江綺墨道:“既然我都要給你治病,不如互通一下姓名?”
床上男人:“元澤。”
江綺墨:“江綺墨。”
江綺墨倏地收回了按在男人手臂上的手,神情嚴肅。
元澤看著她這樣動作,以為治不了,低落道:“治不了便算了。”
江綺墨無聲搖搖頭,問:“我要移走絲巾,它有些妨礙我診治。”
元澤點頭表示同意。
江綺墨移開元澤手臂上的絲巾,微涼的手指觸碰上他溫熱的手臂,更加準確感受皮膚下血脈的湧動。
短短數個呼吸後,江綺墨收回了自己手,又詢問元澤一些症狀,道:“元澤,你的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但你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不能一時確定,需要研究一下再給你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