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柔站出來,眼尾泛紅,眼中含著霧氣,端著一臉的慈祥,看著是一副受盡委屈卻仍然保持端莊的模樣,她柔聲道:“妾身一屆女流,也不懂太多是是非非,也不想摻和進什麼事情中,也就如實說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剛剛墨兒……”她像是下意識叫了出來,頓了頓又改口道:“剛剛王妃突然直入後院,沒有一個人前來稟報不說,接著就是一通胡亂指責,更是說她毀容是因為我與羽兒合謀下毒,甚至說毒是我從別處弄來的。”
“天地良心,鬱王妃毀容的時候,羽兒才多大,更遑論合謀害人?”
鬱君廷端坐不動分毫,語氣冷淡:“這也沒有說錯什麼吧?”
“本王王妃幼年容貌出眾、天資卓越,一夕之間容貌盡毀、根基全無,成為京中人人都能嘲笑的廢物,這些可有錯?”
“當年她尚且年幼,又是喪母,父親新立妻室,你又有了江靈羽,敢說你看著占著嫡小姐位置大放異彩的她沒有什麼心思?”
“一個合理猜疑,你們居然說成不敬嫡母、欺辱妹妹,那還有什麼名頭是不能給她安上?”
“看看你們三人如今的嘴臉,便知道她以往受盡了什麼磋磨。”
“再說了,”他看著李欣柔一臉慈像,嘲諷:“江夫人,這世上可沒有一麵牆是不透風的!想如果本王再在江府或者別處調查出些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依你們看,本王在應該不應當呢?”他說得含糊其辭,像是已經有了什麼證據一般。
江靈羽瞪了江綺墨一眼,反駁道:“鬱王,這全然是沒有的事情,我母親待所有孩子都是一視同仁,沒有親疏遠近之別,你不要聽信一些人隨隨便便吹的枕邊風。”
鬱王多年女色不近身,也就有一個新娶的王妃,這“枕邊風”指的是誰非常的明確。
江綺墨眉眼一挑,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吹了枕邊風。
鬱君廷樣子做得十足,聞言立刻冷臉嗬斥:“你是在教本王該如何行事嗎?”
江靈羽嚇得冷汗連連,驚恐道:“不敢,不敢。隻是不甘心看你受一些人的蒙蔽……”
她頂著鬱君廷的目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閉上嘴。
鬱君廷看著她閉上嘴,才聲音冷漠說:“今日之事,如若江將軍、江夫人、江小姐有什麼想要說的,煩請拿出相關的證據來,不要都一個、兩個隻動一動嘴,要不然讓外人看,難道都是在欺鬱王府無人?”
江彥淮臉色冷硬,“鬱王言重了。”
鬱君廷淡淡道:“最好如此,今日本王先帶王妃回去。至於各種事情到底如何,自然會找人調查,涉及到的一個人誰也別想能獨善其身!”
這話看著說是今天的事情,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說的是陳年舊案。
話音未落,鬱君廷也不其他人是什麼情況,示意推著自己的人推著自己離開此處。
江綺墨自然是跟著他離開這裏。
回到馬車上,江綺墨冷臉反問:“不是不讓你出現在人前嗎?你為什麼突然來了?這於整體事情的進程不利!你沒聽見今天你一出現,江彥淮就巴巴點你嗎?真覺得皇室對你放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