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羽聞言臉色一變,“江綺墨就算如今你成了鬱王妃,也不能如此過分,那不過是隻血脈低級的玩意兒,你居然想要換我的武器?這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不是你隨隨便便說一句心頭寶就能糊弄過去!”
江綺墨冷笑,諷刺道:“口口聲聲血脈,怎麼你的血脈就很高級?不如你拿出族譜扒拉扒拉,看看你究竟是哪裏出來的玩意兒!”
“於我之千金,於你之草芥。這不是按照你心中價值衡量來計算,而是我的,我說它是無價寶就是無價寶,你心得的武器我也是勉勉強強看得過去,才說用它來低級魔獸,這樁事也就算聊了。”
“不過,你既然不想,我不介意現在繼續跟你再好好說道說道,反正諸位大人今日在這裏都是見證。”
江彥淮聞言一怔,他看向一眾的官員,江綺墨不算什麼,鬱王也不算什麼,關鍵是在此處的文武百官。
今日之事本就是鬧劇一場,前後說法更是不一致,搬上戲台恐怕都十分賣票,此事斷斷不能再繼續下去。
江綺墨看見江彥淮的臉色變化,心中了然,反正她這話也不是說江靈羽,而是說給他聽。
她估摸著江彥淮心中已經盤算清楚,道:“既然妹妹一臉不舍,肯定是對我的提出的補償方式不滿,不如咱們一起去到皇上麵前,看他老人家怎麼說?”
說完,她誰也不看轉身就和鬱君廷一起出了江府大門,竟然是半分猶豫也沒有,這下江彥淮慌了。
江彥淮急急出聲叫住兩人:“鬱王、墨兒留步!”
江綺墨狀似未聞身後叫聲,和鬱君廷一起走得愈發快了。
江彥淮隻好示意一旁的小廝上前,堪堪攔在兩人麵前,他這才一頭汗得站在兩人麵前。
此時兩人已然走下江府門前台階,看起來竟然真的是不想在這裏多廢話,直接去皇上麵前。
江綺墨驚訝得被江府小廝攔住,看著匆匆趕來的江彥淮疑問:“江將軍,你這府中小廝究竟是意欲何為?”
江彥淮聽到這樣稱呼心中“咯噔”一下,他訕訕道:“鬱王、鬱王妃,實屬無奈之舉。”
江綺墨與江府的身份早就發生了對調,但江府每一個人都沒有在意過,畢竟鬱王是一個將死之人,他的王妃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但此時,江綺墨把這個身份擺出來,他們卻不能不規規矩矩得喊聲“鬱王妃”,即使江彥淮也不例外。
江彥淮一臉歉意,道:“剛剛是羽兒失言,她年幼無知又過分心疼自己的武器才一時說錯了話。”
鬱君廷一臉冷漠,似是在他身上的耐心已經耗盡。
江綺墨倒是剛給他搭上了戲台子,就等著他上台,於是好心接話:“哦?居然還有這麼一說?”
江彥淮低聲道:“是。鬱王妃生在江府、長在江府,不論我與您怎麼鬧,在別人眼中也都是一體。”
“江將軍,說得是,可謂受教。”江綺墨沒想到他居然有臉這麼說,“趕出去”和“一體”這樣的話都出自他一個人嘴中,可謂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