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淮擋在路中間不動,冷聲道:“等等!”
“你此刻行徑究竟是什麼意思?”江綺墨攙著鬱君廷站在他麵前冷漠質問。
“王妃,你不用如此忌憚於我。”江彥淮看著另一隻握著鞭子的手因為他的阻攔下意識緊握起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你的父親,斷然是不會加害與你。”
江綺墨覺得江彥淮的腦子突然就壞掉了,且不說之前的事情,就不到一個時辰之前,還和江靈羽設局要殺死她,現在居然說這種話?到底誰給他的臉?
她冷嘲道:“自古以來,君要臣死、父要子死都是理所應當,可一麵扯著仁慈的假麵,一麵暗中還要下毒手,和婊子有和兩樣?”
又當又立!
“再者說,不說天瀾國上下,整個京都中何人不知護國將軍府如何對待江綺墨其人?”
多年欺辱,一遍遍到江彥淮嘴中反而成了愛護,有著什麼狗屁的父女之情?
她看著江彥淮已經爬上皺紋的臉,問:“江將軍,要我給你複述一下,江綺墨在江府中究竟遭受了哪些事情嗎?”
江彥淮聽著她一口一個“江綺墨”,仿佛說的不是自己,如今隻是一個為了那個弱小無助人出頭的人一樣。
江綺墨怎麼說都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絲毫親情,最初的時候也是疼愛過,隻不過那張越長越像她母親的臉,讓忍感到害怕。
他也就不想再見,更不想再聽關於她的任何事情,全當沒有這麼個人。
後來種種……他是不得不這麼做。
江彥淮抬眼看著冷漠的江綺墨,徒然又和小時候的她分離開來,近來因為她而遭受得種種算計都在此刻想了起來,麵色一僵,轉而又看見鬱君廷手中的劍,斂下情緒溫聲道:“我對你當然是疼愛的,曾經的事情難免是你母親的疏忽,你莫要記恨。”
“閉嘴!她不是我母親。”江綺墨冷聲嗬斥,“至於誰才是,我想你應當還記得,至於疏忽……嗬!”
她冷笑一聲根本不想再說下去,這人根本就是非要給自己套上一個罩子,他人說再多話也沒有用。
江彥淮心中不悅,因著勁淵卻不表現出來,依舊溫聲:“你說的也是,我也應該多給你們一些關注,但往後日子還長,自然可以對你多加愛護。”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但今天卻不能帶著這把劍走。”
“啊——這把劍?”江綺墨像是才想起來什麼,去看鬱君廷手中勁淵,疑惑道:“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勁淵不是隨著上一代鬱王戰死已經消失了?為什麼會出現在江府的武器庫中?”
她狀似費勁想了想,“我記得,當初皇上好像還專門派人到戰場上搜尋上一代鬱王的遺骨和勁淵,但遺骨是找到了,這把劍可是消失得無盡無蹤。”
“皇上派了大兵力都沒有找到的東西,無緣無故就出現在江府?這恐怕不是一句‘誤會’就能搪塞過去,不如你與我二人一同到勤政殿分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