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翰逸對著皇上拱手斂衽行禮,“父皇,鬱王已然同意,請父皇移至殿外。”
皇上原本還擔心鬱君廷有顧慮不敢應下挑戰,此時龍顏大悅:“好!皇兒要注意分寸。”
君翰逸應“是”。
皇上對著一眾人道:“諸位隨著朕一同出去,旁觀鬱王和大皇子比試!”
皇上和皇後坐在大門口處,其餘人立在兩側。
君翰逸和鬱君廷二人赴宴皆穿著繁瑣厚重的服飾,二人去偏殿換了輕便易行動的衣服對站在殿外空地上。
君翰逸一拱手,道:“鬱王,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動作狠戾衝著鬱君廷而去。
眾人看著,鬱君廷無力反擊,隻能在對方快狠準的攻勢下連連躲避,身形狼狽不堪。
君翰逸發現鬱君廷隻會躲,於是故意跟貓捉耗子一樣逗弄他,逼的他連連退讓,發冠差點都被挑下來。
江靈羽暗中觀察江綺墨的臉色,見其一臉擔憂看著鬱君廷,心中暢快不已,若不是顧著場合,她恨不能拍手稱快。
君翰逸將鬱君廷逼至死路,冷聲嘲諷:“鬱王,遇到敵人怎可一味躲避?”
“聽聞,你曾經在戰場上向來勇猛無敵,敵人見之便嚇的兩股戰戰,今日可能讓本皇子一見你往日威風?”
“再說,若你遇到危險就此番行事,這競爭賽不去也罷!”
他故意說這樣的話羞辱鬱君廷,一個隻知道逃竄的廢物就算被逼急了能有什麼能耐——他猛地睜大眼,胸前一陣強烈的魂力波動,生生讓他周身魂力在片刻中消失。
就像是在片刻中,他的魂力從身體各處溜走了。
鬱君廷細長白皙的手掌按在君翰逸的胸前,衝著他無聲勾了勾嘴唇,手掌再一用力,人便倒了下去。
君翰逸緩了一下,身上悄無聲息消失的魂力,此刻又悄無聲息的回來,仿佛中間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眾人看著,他也不好再反擊,對於鬱君廷這莫名其妙一擊隻好認栽,也怨自己太過輕敵。
“此次比試,鬱王贏了,看來鬱王風采不減當年,爭奪賽上排名第一的人也不過爾爾,”皇上故意頓了一下,又道:“如此,誰還對鬱王進入競爭賽有什麼意見?”
剛剛鬱君廷的表現無法讓人放心,片刻反擊且製勝,這是何等能力?
自然是無人應聲。
在場文臣心中一片嘩然,雖說前麵被大皇子追著打,但之後是一擊製敵,這若是說隻有一戰之力,那往日在場上上是何等凶殘。
在場武臣眼眶中含上的淚水,他們的戰神從未遠去。
皇上麵上頗為欣慰,張嘴想要再說什麼。
鬱君廷麵色已然白成了一張紙,鮮血爭先恐後冒了出來,眼神迷離,身體虛浮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昏倒在地。
江綺墨趕緊上前把鬱君廷扶住,顫著手拿帕子給他擦拭。
一旁的梵響計較沒那麼多,看江綺墨一個女人扶一個男人有些吃力,便過去搭了把手,把人大部分重量移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