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有一個條件。”李欣柔對上江綺墨的眼神,不避不閃坦蕩自然。
江綺墨眼神掃向一旁的江靈羽,“果然最是難得父母一片苦心。”
李欣柔用力閉了閉眼,沒有去看江靈羽,“不論如何說,你與羽兒是親姐妹,先讓她離開吧。”
江靈羽對於江綺墨和上一輩的事情全是一知半解,過去具體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她此時實際上也想知道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世家大族中不是沒有妾氏抬升正妻的例子,但誰也沒有江府中鬧得難看,先夫人更像是成了一個禁忌,不論是否在江府中誰也不能提。
江靈羽蹭對此心生懷疑,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問,裝作自己依舊無知無覺的模樣。
江靈羽聽到李欣柔如此說,還沒等江綺墨說什麼,她先一步扯住李欣柔的衣服,問:“娘,為什麼我不能聽?”
她剛剛一時情急說了一些不當的話,卻沒有點明到底在說什麼,難道她娘因為這個在怪她?
她疑惑的看向李欣柔,弱弱問:“娘,我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想現在就離開。”
李欣柔另一隻手撥開江靈羽扯著她衣服的手,看也不看低聲嗬斥:“你剛剛不是一直在裝暈,醒了之後又恨不得和所有人劃清界限,你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能夠安全離開?”
“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怎麼還不牢牢抓住?剛剛和所有人劃清界限的勁頭哪去了?”
江靈羽怔怔看著自己被撥開的手,微微蜷了蜷卻沒有再上手去拉李欣柔的衣服,她抬頭去看李欣柔的表情,隻看見冷漠的側臉,她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心裏沒來由的落了一下,像是一片雪花落在心間,瞬間以雪花落處為原點寒意以光速向全身蔓延而去。
李欣柔看向江綺墨,虛弱道:“這是我最後也是唯一的要求。”
江綺墨又不是個傻的,況且局外人總要比局內人看得更透徹一些,她從這看似母女決裂的一場戲中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她輕笑了一聲。
“我說過了,姨娘你要清楚自己的處境,現在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至於江靈羽,”她的視線移到了那張好似被凍住,還沒從自己母親突如其來的冷言冷語中緩過來的臉上,“你既然要聽,我好歹也是你的姐姐,怎麼能不滿足你這個願望呢?”
李欣柔猛地站起來,推搡著凍在原地的江靈羽,“你走啊!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快點走啊!”
江靈羽看著自己母親反常的行為,瞥見她臉上驚慌的神情,心中被冰封的世界“哢嚓”一聲碎了,她後知後覺才察覺到李欣柔剛剛那一番話真正的含義,從被推著變成了主動往地牢門口去。
江綺墨伸手在木桌上“叩叩”敲了兩下,這兩下力氣不大卻摻雜了魂力,一瞬間屋內的人動作都停下像她看了過來,“別在哪裏演什麼母女情深了,你們兩個覺得能越過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