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京都中尋常的一處宅院,與周遭的宅院沒有任何區別,厚重的牆壁將地下的聲音牢牢捂在了地下。
江綺墨和鬱君廷從狹長的通道走了出來,明亮的天光撒了兩個人一身,讓剛從昏暗環境出來的兩個人不自然眯了眯眼睛。
江綺墨張開五指捕捉了一下光的痕跡,她喃喃道:“這可真是一個好天氣。”
鬱君廷頷首“嗯”了一聲,“天亮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唔!”江綺墨深深吸了一口晨起微涼的空氣,感覺整個人通體舒暢,她轉過身對著鬱君廷故意到:“這我可得好好想想,畢竟是有血仇的人。”
“我剛剛在地牢裏麵看見那些器具倒是齊全,烙鐵、鎖鏈、銀針可是應有盡有,那麼小小一間房居然能放下那麼多的東西。”
“不如地牢中每一種都在她們二人身上用一遍,也算是這些年我沒有白白受她們的照顧。”
鬱君廷聽完,抿唇不言,斜飛入鬢的長眉卻輕輕擰起。
江綺墨見他表情,以為是他覺得自己惡毒,故意踮腳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害怕了?”
她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輕輕蹭過他的臉,“提醒一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鬱君廷眯眼,一手攬住江綺墨的腰身,讓她一下貼在自己身上,曖昧的摩擦著她的唇縫,眼神在她的臉上留戀,另一手幫她撥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鬢發。
“若是想做,交給下麵的人便是,不用髒了你的手。”
他含著江綺墨的嘴上吸吮了一下,放開了他,低聲道:“阿修,你去——”
江綺墨雖然毒醫雙絕,但也是長在紅旗的孩子,向來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狠狠整之”原則,根本不可能自己動手去殺人,也不可能讓人因為自己而死。
若是證據夠全,她都有想把人送衙門,要天瀾國的律條來決斷。
看著鬱君廷真的要叫人來,她用了些力道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你幹什麼!”
“讓阿修來做,不髒你的手也不髒了你的眼。”鬱君廷理所當然道。
江綺墨聽著他的話,忽然覺得有必要和他掰扯掰扯一下三觀的問題,三觀不和現在兩個人就算短暫在一起,也是沒有辦法長久。
他們兩個一個接受現代教育,長在和平年代的社會主義的國家中,一個接受封建製度的荼毒,長在等級森嚴的封建主義的國家中。
從發現自己喜歡上鬱君廷,再到兩個人在一起,各種情感混雜在一起,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卻忽然覺得這是必須達成一致的。
如同蓋房子的基石,如果基石不穩,不論高樓蓋了多高,後期都會化為一片虛無。
她抬眼對上鬱君廷有些調侃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倏地全說不出來了,她才反應過來鬱君廷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
“鬱君廷,你剛剛是故意的!”江綺墨頗為氣惱,手中的銀針第一次在兩個人在一起後再一次被當做武器再次丟向了鬱君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