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奇怪的抬眼看了追出去的桑想想一眼,隨口道:“桑想想現在和君文靖的感情倒是好。”
她也未作他想,隻當是兩個人經過夷厄山脈一戰生出了革命的友誼。
鬱君廷看著她眼中絲毫不見曖昧的神色,默了一瞬。
他心中微微驚奇,都這麼明顯了,竟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江綺墨沒管鬱君廷到底是怎麼想的,把話題直接拉到了主線上,“事情超出了咱們的預期,接下來怎麼辦?”
“出城。”鬱君廷早就想到了,聽她如此問,立刻便說了出來。
他們一行人故技重施出了城門,城中已經因為“皇上刺殺身亡”開始大肆搜捕。
江綺墨和鬱君廷回到了鬱家軍的駐軍地,第一時間去見了君翰逸。
君翰逸此刻狼狽不堪,絲毫不見往日矜貴的神態,他見到來人是誰,呸了一聲,“你們來做什麼!是又要折磨本皇子嗎!”
鬱君廷糾正了他話中的問題,“你已經不是皇子了。”
“你說什麼?君翰逸聞言臉色一變,“就算本皇子被你們擒住,父皇也不可能不要我的!你胡說!我怎麼不是皇子了!”
鬱君廷挑挑眉,“你這說得倒是不差,先皇倒是不可能不要你,但現在先皇已經不在了。”
“你說什麼?什麼先皇?我父皇身體向來康健!”君翰逸神色狠戾,眼光似刀刺向了鬱君廷,“是你對不對!是你這種下作的人耍了手段,暗害了我父皇!”
鬱君廷聞言神情不變,“不是本王,城中戒備森嚴,本王和本王的人根本進不去。”
京都中此時還有什麼人有這樣的能力不言而喻,君翰逸咬牙切齒,“君!英!騏!”
鬱君廷淡淡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是誰。”
“皇宮內傳出來消息,皇上在勤政殿議事時遇刺,當時太子、皇後皆在身旁,太子與皇後為護皇上安全,雙雙受重傷,卻難抵刺客。”
“先皇臨終前將大任托付給了太子,現在應該是隻等著太子傷痊愈些便要登基,畢竟現在本王的人進不去京都,消息可能有些滯後。”
君翰逸隨著他的話音,臉越來越陰沉。
鬱君廷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繼續說:“本王記得你和太子在朝中爭鬥多年,現在總算有了一個結果,想著應該讓你知道,不用謝。”
君翰逸哪裏有感謝的意思,現在他恨不得將君英騏和鬱君廷二人一起咬碎。
鬱君廷見目的達到,便不再此處多逗留,和江綺墨一起離開了此處。
君翰逸極端氣憤過後,忍不住咒罵,“君英騏,你就是一個敗類!趁著現在居然對父皇下手,豬狗不如的玩意!”
“罔顧天理人倫,枉為人子!我定要讓你懷揣著你的狼子野心下去給父皇贖罪!”
……
等他終於罵完,才發現鬱君廷和江綺墨早已離開,接著又罵了鬱君廷一通。
若不是鬱君廷生事,哪裏會有今日的事情,他父皇也不會中了太子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