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含玉越看江靈羽越覺得不對勁兒，整個人像是驟然間被嫁接上了什麼。
他不留痕跡打量著正在放狠話的江靈羽，隻見她身上的魂力波動熟悉卻又帶著詭異的東西，卻又難以讓人分辨出是什麼。
有一邪門功夫，能夠直接吸收他人的魂力充作自身的魂力，但短時間若是不能消化完吸收來的魂力，自身魂力就會混雜，長時間下去甚至會為自身修煉留下隱患。
他也隻是聽過這樣的說法，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藍呈現、藍公子，現在選一個吧。”江靈羽把選擇放到了明麵上，冷眼看著藍丞相和藍含玉兩個人。
藍含玉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冷聲質問：“若是真的江靈羽在這裏說這些話，還占了一個未大皇子好的說法，但——”
他抬眸冷冷對上江靈羽的視線，“你到底是不是還兩說。”
江靈羽心中感覺微妙，看著徒然微妙的氣氛，“你什麼意思？”
藍含玉扯了扯嘴角，暗暗運起魂力，一邊質問，一邊猛地對著江靈羽出手：“你究竟是誰！”
江靈羽灌了一耳朵質問，心中隻覺得莫名其妙，還沒來的及回，藍含玉攻擊已經到了眼前，她下意識擋住，卻不妨藍含玉緊跟著又是一擊。
江靈羽退了一步，藍含玉的攻擊看看擦著她的臉過去。
藍含玉在攻擊前就準備好，第一次攻擊隻是幌子，真正的攻擊是第二次。
果然，攻擊中了，見江靈羽麵上他攻擊打到的地方，破了一個地方卻沒有流血。
他嗤笑一聲，趁著江靈羽還沒有反應過來，從她臉上將麵上覆蓋的東西扯了下來。
江靈羽猛地感覺臉上一涼，趕緊拿著手捂住自己的臉。
藍含玉撚了撚手中的東西，手感柔軟，冷笑：“人皮麵具，可真是好手段！”
他手中劍指向江靈羽，“你究竟是誰！蠱惑大皇子有何目的！”
君翰逸和藍丞相見短短數息的變化，怔在了原地。
君翰逸後知後覺退開兩步，跟著藍含玉質問：“你究竟是誰？”
江靈羽好似終於緩了過來，捂著臉的手慢慢拿了下來。
藍含玉看清眼前這張臉，呼吸都聽了一瞬。
紅痕遍布，青筋暴起，突然的疤痕像是模仿棋盤一樣畫在她的臉上，但依稀能辨別出來這人就是江靈羽。
毫無疑問，這就是江靈羽。
準確來說，不知道什麼原因毀容後的江靈羽。
藍含玉皺著眉放下劍，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君翰逸身上。
君翰逸同樣也看清了江靈羽的樣子，想到之前自己居然和這樣一張臉的人親親我我，頓時心頭湧起一陣惡心，若不是忌憚江靈羽的現在的魂力，他能現在就吐出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他問。
江靈羽大概是往日裏用哭得梨花帶雨獲得了太多的利益，此時想也不想說哭就哭，完全不想以前哭別人心疼是她柔弱無助，現在完全是惡龍咆哮。
不僅美讓君翰逸心疼，看得他一突一突跳，他煩躁的打斷江靈羽繼續哭，冷聲道：“別哭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