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走到鬱君廷身邊,手中的軟劍上盈盈發著光,對江彥淮譏諷:“江彥淮,你確定不是進來看清屋內的景象害怕了?”
她在屋中環顧一圈,微微一笑:“畢竟,你剛剛進來的時候還喊著要抓逆賊。”
江彥淮被她笑得渾身發涼,喉頭一梗,緊接著從自己的包袱中抖摟出“慈父”的麵容掛上,語氣責怪而溫和道:“墨兒,你怎麼能這麼想,對為父的誤會太深了。”
“我怎麼說都是你的父親,做父親的哪有不心疼女兒的,雖然礙於一時情況不能為你們做些什麼,但心可一直都是向著你和鬱王這邊的。”
江綺墨眉峰微挑,握著軟劍抱臂看江彥淮自欺欺人。
君翰逸見他們沒人注意到自己,慢慢往外挪著身體,想要趕緊遠離是非之地。
今天晚上在這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江靈羽消失,若是江綺墨和鬱君廷突然發瘋,沒準兒會將他再次擄走。
江彥淮見自己說話好似有那麼一兩分的作用,心中底氣更勝,覺得江綺墨雖然變化極大心底還是曾經那個一直想要自己關心的孩子,他慈父麵容運用的越發得心應手。
他擔憂得往外麵看了看,道:“你們在這裏動手動靜頗大,一時間京都中品階稍微高些的人都肯定察覺到了。”
“皇宮中的那位自然也不例外,現在肯定正派了人往府中來,你們現在還是趕緊離開此處,免得被抓到。”
他心中想,再說若是江綺墨、鬱君廷、大皇子都出現在他府中的事情被眾人知曉,恐怕直接成了新皇的眼中刺,各朝臣中的肉中釘。
每個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畢竟新皇看著他像一個攪屎棍子,朝臣看著他像一個居心叵測聯係各方人馬的叛臣,有些個想要在新皇麵前表功、證明自己忠心,自然要拿他開刀。
江綺墨聽到這裏終於出聲,眼神頗顯殷切:“父親說的是。”
江彥淮“欸”了一聲,麵上盡是欣慰的神色。
江綺墨眼也不眨開始給江彥淮下套,語氣熱切非常:“父親,這是主動想要做我們在京都中的內應?”
她裝作非常感動的樣子,“此一行徑非常的危險,但父親愛女拳拳之心、殷殷之切,女兒是怎麼也不能拒絕,隻盼望父親在京中能保重自身,再給我們傳遞消息。”
江彥淮聞言整個人愣住,反駁:“不是,現在情況危急,這——”
江綺墨才不管他到底還想要說什麼,瞥見了已經溜到門口的君翰逸,故意點了一句:“大皇子,剛剛我父親的意思您可都聽清楚了?”
君翰逸以為他們父女正在熱切的交流感情,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眼看著就到門邊,後背直接砸過來一句話,分明是發現了他逃跑。
江綺墨看見君翰逸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整個人灰溜溜的站在原地轉過來也不是,再繼續往外麵走也不是,她直接被他進退維穀的樣子給逗笑了。
“大皇子,你這是做什麼?剛剛不還說江靈羽是先皇賜婚給你,你有必要負一定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