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來到了大廳中,見鬱君廷還沒有離開,並且還有宮中的人在。
宮裏來人見到她先是恭恭敬敬行禮道了一聲鬱王妃,而後又把皇上讓她進宮這件事說了一遍。
江綺墨疑惑的看向鬱君廷,眼神示意他這是什麼意思。
鬱君廷麵色不明,微微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江綺墨眼簾垂了垂,對著宮裏來人道:“既然皇上宣召,我等自然應當立刻前。”
宮裏來人看向鬱君廷,等著他發話。
鬱君廷淡淡道:“帶路吧。”
馬車上,江綺墨嘴動了動沒有說話,看了看外麵,而後傳音給鬱君廷道:“五皇子這是剛登上皇位,就迫不及待要搞事情了?”
難道權利對人的腐蝕這麼嚴重,這才不過幾日,難道把其他帝王的猜疑等學了個十成十?
鬱君廷聽完她的論斷,對著她無聲的笑了一下,把對方的手揉捏在自己手心裏,直接說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嗯?”江綺墨不解的看向他,前後阿修和宮裏來人說的可不一樣,阿修又不可能傳遞錯消息。
鬱君廷解釋說:“應當是先找了阿修,隨後又發生了事情,不得不讓你再隨著我一同進宮。”
“好吧。”江綺墨隻好如此說,心中卻想著等下進宮一定要看到底是什麼事情。
君文靖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在勤政殿的龍椅上處理案頭的奏折,左邊處理過的已經堆積有兩摞,而右邊沒處理過的是左邊的三倍不止。
短短不到三個月,勤政殿內換了四個人做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但最終都沒有完成並且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一個一個沉積下來,現在全都壓在了君文靖的頭上。
江綺墨和鬱君廷被宮人引著來到了勤政殿,他二人本想以臣子禮對君文靖,君文靖丟下手中的奏折趕緊站了起來,無奈道:“跟以前一樣就行,不用刻意拘泥於這些虛禮。”
他聲音裏透著掩飾不住的疲憊,本來好看的雙眼皮,此時都疊成了三層。
鬱君廷微微頷首,沒有再行禮。
江綺墨不解的看向君文靖,似乎態度和預想的不太一樣,難道沒有染上所有坐上那個位子的“惡習”?
君文靖對著宮人道:“鬱王、鬱王妃日後可隨意在禦前行走,不用拘泥於禮儀。”
“是。”宮人應聲。
這種事情還得傳出去,不然不知道的人指定要參鬱君廷的德行有虧。
鬱君廷掏出了鬱家軍的兵符遞了出去,“鬱家軍的名聲如今已經洗刷,他們忠心耿耿不僅是鬱家,更是天瀾國,雖然之前打壓、分散,這也全不能熄滅了他們愛國之心。”
“兵符奉給你,日後鬱家軍便任由你來安排。”
君文靖聞言皺眉,沒有去接兵符,“既然如今鬱家軍重新凝成了神兵,它自然是在鬱家後人手中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如今你的身體也恢複了,不如重新統領鬱家軍?”
鬱君廷直接拒絕,不待君文靖再勸阻,道:“鬱家軍不論在誰的手中都是神兵,隻要將領是個好將領,統帥三軍的事情我不到弱冠之年被強推上的,現在有選擇的機會,我不想在做到那個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