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歎了一口氣,重新靠在鬱君廷的身上,看著怪物死也不鬆口的樣子,“他這個樣子像是被什麼傷之極深。”
他問鬱君廷,“你說會是君家的人嗎?”
畢竟這裏是君家族地,除了現在之前一直是沒有放入過外人的。
鬱君廷疑惑的問她,“怎麼這麼問?”
“看著有點可憐。”江綺墨如實回答。
她確實最開始看著這個怪物不順眼,才故意用上了這個讓人難受的繩子,然後又故意一次次的激怒他,誰讓他故意弄了那麼多幻鏡。
若是不報仇,她江綺墨還是自己嗎?
但是,心中怒氣散去,怪物被她諷刺的過程中,咬死就是不相信人之前的感情,分明是之前收到了傷害才會這樣樣子,而且看起來受傷很深。
鬱君廷嘴角一抽,明顯是猜透江綺墨是個什麼情況,恐怕最開始就發現這一點,但是那個時候她怒氣未消,所以才不管這點,等到現在發泄完了,才提起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看呢?”江綺墨問他。
鬱君廷也是第一次試煉之地,對於這裏麵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他低聲說:“情況不明,不如問問。”
江綺墨把視線移到了地上怪物的身上,帶著一點大發慈悲的口氣道:“看著也是可憐的很,你若是想說,我倒是不介意聽一聽你的故事。”
怪物憤怒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用力的扭過去頭不再看她,一副什麼丟不會說的樣子。
“逃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沒準兒我們能幫助你打開心結呢?”江綺墨心中怒氣發泄完,此時顯得格外的好脾氣。
怪物冷哼一聲,他對於這人想幹什麼已經看透了,嘲諷道:“你們別白費力氣了,不過是想從我口中套出來話,怎麼出去而已。”
他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縫隙的甬道,“不論你們說是什麼,我都不會說的,你們兩個就等著被困死在這裏吧。”
他惡意的看向江綺墨和鬱君廷,“這裏沒有食物、水,你們走不出去,也找不到這裏的盡頭在哪裏,隻能在甬道裏麵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你們死亡。”
“亦或者,”江綺墨聽見他詭異的笑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亦或者,你們誰把對方當做口糧,畢竟災荒的是後續易子而食是常態,人是能吃人人肉的。”
江綺墨無奈歎了一口氣,這個怪物不僅不想說,還一副十分想要恐嚇住兩個人的模樣是要鬧哪樣,她轉頭去看鬱君廷。
鬱君廷眼神示意她自己來說,“曾經你和你的戀人,遇到和我們一樣的問題,隻不過對方懷疑了你的目的,是嗎?”
鬱君廷的話一出,怪物臉上冷漠、譏諷的笑都消失了,他錯愕看著鬱君廷,“你怎麼知道?”
江綺墨見果然關鍵點在這裏,但還沒等她再說什麼,怪物就再次開口了。
怪物看著鬱君廷,卻像是隔著鬱君廷看到了別人,“你們又懂什麼呢?”
他說完看了江綺墨一眼,冷淡的笑了,眼角仿佛浸出淚來,他喃喃著“你們懂什麼呢?”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