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首領隻是麵向上看著年輕,實際上他已經好幾百歲,向來別人在他麵前都是恭恭敬敬不敢冒犯。
就算是遇到一些不對頭的敵人,也沒有哪個敢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知羞恥”,此下一怒,心中火氣大盛,身上的傷都因此重了半分。
是以,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鬱君廷見目的達成,將勁淵了收了回來。
他現在不殺新任首領,不過是防止絕境中的反撲,現在江綺墨正需要調息。
他若是動手,人非但殺不了,恐怕還要讓江綺墨的傷再重幾分,不過新任首領若是再那翻聒噪,攪擾得江綺墨無法安靜調息,他直接殺了也不是不行。
“噗——”
江綺墨額頭汗一層一層的出,終於支撐不住猛吐了一口血出來,眼也不睜直愣愣得往後倒。
鬱君廷連忙將人擁在懷中,不待查探江綺墨身體狀況如何,便察覺洞穴內魂力波動,他快速看去,哪裏還有什麼新任首領的身影,隻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他對新任首領逃跑這件事也管不了那麼多,連忙低頭查看江綺墨內傷情況。
江綺墨虛弱地睜開眼,握住他探查的手,輕聲道:“不用,我知道是什麼情況。”
“那現在我能幫你做些什麼?”鬱君廷著急看著她。
江綺墨偏頭看了看,剛剛看著那些花瞬息已經敗了,她輕笑了一聲:“把洞裏的花開——也就是那些已經落敗的花,連根帶葉都給我采來。”
鬱君廷質疑著看著她,“那你現在……”
江綺墨此時說話都費力,“咳咳……把我放在、放著牆靠好就行。”
鬱君廷應了,安置好她之後,將洞穴內所有的花開都采了過來,他還是有些猶疑:“這……有用嗎?”
江綺墨接了過來,在鬱君廷的幫助下靠著牆盤坐,魂力不斷注入草藥中,赫然是直接省去了丹爐而開始煉丹。
她一邊把握手下的火候一邊解釋:“應該有用,那新任首領借陣法幻象中的‘力’傷我至此,他的陣法幻象又是因著有了無蹤密水才如此厲害。”
“花開一直長在無蹤密水周邊,就連新任首領第一層陣法都是構造出它的環境,可見不一般。”
鬱君廷想說什麼,咽了咽喉嚨終究還是沒有說。
“唔!”江綺墨觀察著被魂力包裹在其中花開藥材的顏色,“差不多了,取三滴無蹤密水給我。”
江綺墨先後將藥材和無蹤密水服下,再次陷入了深度入定。
一個時辰後,江綺墨緩緩吐出了一口胸間的濁氣,她睜看眼便看到了新任首領留在地上的那灘血跡,她自嘲道:“廢了那麼大勁兒,卻臨到頭功虧一簣,還是讓人跑了。”
鬱君廷扶著她起來,安慰道:“試煉之地危險重重,他現在已然重傷,等著我們之後再這裏將無蹤密水取走,他在‘原住民’的族中肯定不會好過。”
江綺墨相通這個關竅,輕笑:“也是,畢竟敦爾木隻是陰差陽錯放走我們,再加上燒了一座宮殿,就被剝奪了首領的位置,砍下了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