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和鬱君廷乘上馬車去往水元國驛館。
江綺墨靠在馬車上,馬車咕咕嚕嚕晃著,她腦子也在馬車一晃一晃中蕩漾,“王爺,你說莫衡怎麼這麼大膽?”
“嗯?”鬱君廷疑惑,怎麼就大膽了?是把控水元國的朝政?
江綺墨想的不是這個,“他大咧咧來天瀾國,就算遮掩行蹤,這麼遠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雖然明麵上所有人都裝作不知道消息的樣子,但肯定消息已經穿得滿天飛了。”
“你說,他就這麼住進了天瀾國準備給水元國選手的驛館裏麵,他究竟是在想什麼?”
前幾日,莫衡鬼江綺墨的信中有提到約見的地方,就是在天瀾國準備給水元國選手的驛館。
鬱君廷把她的頭撥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為了讓我們的皇上安心?”
“嗯?”江綺墨不明白,微微抬頭去看他。
鬱君廷親親她明亮的眼睛,解釋說:“莫衡沒有大張旗鼓來,說明為的是私事。”
“但是,雖然說是攝政王,但他相當於水元國的首領,來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遮掩,來到天瀾國京都沒有出門結交大臣,也沒有暗中進行什麼動作。”
“直接住進了天瀾國準備的驛站,等於主動進入了天瀾國的監視內,相當於說‘隨意監視,我沒有惡意’。”
江綺墨沒一挑,“那這樣,我們這邊直接出幾個勇士就好了,直接進去刺殺。”
“隨後一推二五六,反正明麵上並沒有攝政王跟著來,肯定是要他們自己吃這個啞巴虧。”
“這也是可行的一條路,但水元國驛站裏麵的選手都是好手,進入之後究竟如何,還兩說。”
鬱君廷繼續為她解惑。
“還有。”
“還有?”江綺墨道,“還有什麼?”
鬱君廷“嗯”了一聲,“當然有,現在水元國的人在天瀾國境內,若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其他三國都能把這當借口出兵天瀾國。”
“好陰險。”江綺墨忍不住感歎。
她真的想不到這樣的人,能夠想出綁架江彥淮來危險她的手段,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能夠想出來的辦法。
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他真的不看天瀾國內發生的事情?雖然江彥淮名義上是我父親,但我倆關係惡劣得人盡皆知。”
鬱君廷頓了一下,道:“天理倫常,沒有不對的君父,隻有不是的臣子和兒女。”
江綺墨嗤聲,“我可去他的吧!”
老子都要打死兒女了,兒女還要站在原地等著被打死。
她喃喃說:“迷信和封建果然都要不得!”
“什麼?”鬱君廷問。
江綺墨深吸了一口氣,“從脫離母體開始,我們都是獨立的一個人,不因他人意誌為轉移的一個人。”
“嗯……”鬱君廷好似能聽明白,但好似又不是十分明白。
江綺墨聽見他聲音裏麵的遲疑,從他身上起來,見他表情恍然:“王爺,我忘了。”
忘了你不明白這個了,而她也沒有足夠多的課本知識來給他進行知識灌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