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臉色微變,想起尚且還有這麼一樁事。
當日具體情形不清楚,到他這邊收到消息時,隻剩下的短短一行字,從其中無法再看出更多的東西。
他低沉的聲音繃緊:“墨兒,本王知道你還在怪本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把你接到設變,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江綺墨不耐掀開眼皮,冷嘲:“水元國人都有明顯特征,你看我有嗎?”
江綺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其中放置的是不化的寒冰,修整修長的雙眉微微挑起,挺直秀美的鼻梁像是她的傲骨。
她的相貌沒有明顯的特征,單看看不出是哪裏的人,但一定不是特征象征的水元國的人。
江綺墨嘴角擒著冷笑,“攝政王現在看清楚了嗎?想清楚了嗎?”
“我不知道你被什麼信息所誤導,但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你的子女。”
莫管觀著與舊人相似七八分的容貌,悲戚之情一時湧了上來,卻對江綺墨的身份依舊十分篤定,“是我的錯,才讓你一直排斥,不想認我。”
江綺墨不動神色挑了挑犬齒,眯·眯眼睛,心中暗暗吐槽,這人莫不是真的被傳染成蠢貨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這麼篤定?
莫衡似是想到什麼,“本王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我和你的關係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事實?
江綺墨捕捉到了關鍵詞,她看向鬱君廷,小聲說:“看來像是有證據的。”
原身出生時,原身母親已經離開了水元國。
有原身母親在,莫衡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原身。
原身母親去後,原身已經有了記憶,江綺墨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莫衡究竟在之前是怎麼確定江綺墨就是他女兒的?
還是說,現在天瀾國內依舊有水元國的探子,隻是埋伏很深誰也沒有發現?
鬱君廷沒說話,伸手按在江綺墨的肩膀上。
掌心灼熱的溫度,透過不是很深的衣服印在江綺墨的肩膀上,她笑了笑。
莫衡斜睨了一眼鬱君廷的人,又強硬把自己的視線轉移,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他重重咳嗽了兩聲,但對麵兩個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反倒是一旁的侍從想要上前來,被他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說,“隻要你跟著本王回去,本王可以讓你帶著他一起。”
“他”自然指的是鬱君廷。
語氣可謂是十分之勉強,仿佛做了了不得讓步。
江綺墨譏諷:“攝政王,你倒是有這個自信!”
“但就算你說一萬遍也改變不了,我不是你的額子女,更不會和你回什麼水元國,如果你今天找我來,想談得隻有這麼一件事,我想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莫衡伸手召了人上來,對江綺墨道:“本王就知道你要如此說。”
侍從取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上來,莫衡指著說:“這是水元國獨有的血緣石,能夠測出兩個人究竟又沒有血緣關係。”
江綺墨觀察著血緣石,通體透明,像是什麼晶體,她下意識問:“血緣石都是未曾打磨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