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抖了一下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看著東峰國被淘汰的人。
從下往上看她,袖袍輕動,人矗立在眾人身前,情緒冷淡,冷豔的麵容上看出了上位者的威嚴。
看她紅唇輕啟,睥睨冷漠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是嗎?我隻聽過莫欺年少。”
東峰國的領隊比鬱君廷要高出近十歲來。
人都說莫欺年少,那是說少年人來日又無限可能,來日遠超自己也猶未可知。
但,東峰國的領隊是這麼個年齡,他麵對的又是實力變態的人——江綺墨的變態程度又隻有天瀾國的人知道。
江綺墨這麼一說,東峰國領隊的話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水元國和北安國心中警惕,麵上什麼都不顯,笑意盈盈誇讚江綺墨和鬱君廷年少有為,又在東峰國領隊的心上插了一刀。
魂塔使者給了他們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眾人也不再多年,各自療傷的療傷,休息的休息。
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轉眼便過去,各自重整隊後,魂塔使者開始宣讀第二輪比賽的規則。
“此次為四國一對一晉級比賽,然後根據個人真實成績進行排名,名次靠後的選手按照一定比例進行淘汰,比賽對手選擇通過抽簽來決定。”
具體什麼樣的排名規則、淘汰規則什麼都沒有說。
魂塔使者仿佛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冷漠看著眾人,一揮手便出現了三個抽簽的桌子。
桌子上放著簽子,每個桌子後站著一個全身裹著黑衣的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魂力,像是煉製出來的傀儡。
鬥獸場被劃分為三塊,每一塊大小相同,是進行比試的地方,出了這個地方便算是淘汰。
比賽就這樣開始了,卻沒有一個人前去抽簽,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究竟死了沒有,或者說他是什麼下場,沒有人知道。
江綺墨思付片刻,道:“一對一的排名賽,不是安排在最後嗎?怎麼突然就提前了,最後的比賽現在又是什麼?”
鬱君廷猜不透魂塔使者的考量,“通常應該是最後的強者對決,才會用一對一的排名賽,現在換成這樣的形式,耗費的時間被拉長,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種討論不僅僅發生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而是發生在所有選手中間。
沒有人會不探究這樣一場比賽,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調整……
但是,魂塔使者依舊什麼都不說,全然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冷靜聽著他們不聽的討論。
東峰國的情況要慘點,現在他們剩下的人本來就不多,領隊更是被淘汰了,先前根本沒有商量過如果領隊被淘汰了怎麼辦。
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領隊是一定會衝進最後決賽的,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讓領隊進入決賽。
領隊一淘汰,他們全都成了無頭蒼蠅,還是一個稍微年長的弟子打了頭,這才讓眾人稍微安定一點。
但這次比賽,很明顯他們已經不再站任何的優勢。
鬱君廷聽著亂糟糟的聲音,腦中忽然捕捉到一線靈光,“或許,是為了選出一些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