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墨沉默下來,轉過身去看著君如生。
君如生才出來沒多久,心裏還藏不住事,在賽場中聽見其他人這麼一討論,心中便也起了懷疑,這麼一來便問了出來。
他對上江綺墨的眼神,下意識退後了一步,無助張了張口。
江綺墨還是沒有說話。
君如生卻沒有從江綺墨的眼中見到過如此冷的眼神,他喃喃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很多人都在那樣說,我想知道究竟真相是如何的……”
他自然不樂意那麼多人說江綺墨的不好,但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見的事情,再如何說也是沒用的。
跟何況他因為那些話,心中也動搖了。
鬱君廷握住江綺墨的手。
江綺墨發涼的手被握住,鬱君廷的溫度,源源不斷從對方的手心中傳了過來,將她發涼的手暖熱。
鬱君廷出聲解釋,“墨兒是本王的王妃,是天瀾國的鬱王妃,是天瀾國參加四國爭奪賽的選手。”
他因為莫衡的行為,已經默認莫衡就是江綺墨生身父親。
對於這件事他沒有想隱瞞的心思,但江綺墨對水元國的態度有目共睹。
鬱君廷看向君如生,沉聲道:“君如生,本王王妃與水元國的關係,難道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君如生自是將所有都看在眼中,“我知道,但是……但是……”
鬱君廷神色不善,“本王知道你也姓‘君’,但是一個姓就將你的視野框柱了嗎?”
“你看不見本王王妃為天瀾國做的一切?看不見她一心為了天瀾國嗎?”
君如生又如何能看不見,他手中此時還拿著江綺墨煉製出來的丹藥。
江綺墨為人看起來冷心冷性,但實際上對於身邊人會盡能力之內照顧。
君如生垂了垂頭,想起的卻是天瀾國其他選手的議論,原先這些話讓他心生疑竇,此時卻心生愧疚,“對不起。”
鬱君廷沒再說話。
江綺墨轉身離去。
君如生我這丹藥的手緊了緊,臉上帶著懊悔的神色。
天邊晚霞如魚鱗層層疊疊向遠處延伸,絢麗波光的暖色調揮灑在大地上。
江綺墨倚在院中的秋千上,將美景收入眼底。
鬱君廷坐在他旁邊,將人攬在了懷裏。
江綺墨輕聲說:“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不能影響到天瀾國眾人的心思。”
經過試煉之地的曆練,天瀾國選手中有能力強悍的,同樣也有不行的,如若不然也不至於在今日被其他國家吊打。
一些選手本就心性不堅,若是再聽到這些的事情,心緒浮動,明日的比賽結果肯定不會太好看。
今日第一場比賽,才因為人數略略勝了其他三國一籌,明日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鬱君廷知道江綺墨的擔憂,安撫道:“不用擔憂,隻要皇上相信你就好。”
“嗯。”江綺墨也隻能安下心來,該說的也說了,該解釋的也解釋過了。
君如生今天晚上給其他人分發藥的時候,會把今日從鬱君廷這裏聽到的話盡數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