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主子身邊服侍,所以回來了。”
夏青看著這個因救了水夢便留在她身邊的丫頭,比她還要小一歲,初見她時,全身上下找不到半點屬於鄉村的氣息,她心裏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未放心底去,畢竟她本身也沒供人能圖什麼,可與封家軍的撕殺,她雖沒顧及到阿巧,但她臉上完全沒有怯場的樣子,甚至在嬤嬤要拉住她時,還將嬤嬤打暈了。
“你到底是誰?”夏青問:“你應該不是這邊的人,也不像是村裏的人。”
“主子在懷疑阿巧什麼?”阿巧看著夏青,眼底的開心慢慢淡去:“是因為阿巧打暈了嬤嬤,又跟著主子上戰場,所以主子懷疑阿巧?”
夏青點點頭:“你不應該是尋常的人。”
“那主子呢,主子是個鄉下女子,可膽識與智慧,並不輸男子。”見夏青淡漠的看著她,阿朽真誠的道:“既然奴婢想跟著主子,就不會背叛主子。”
“你是誰?”
“奴婢現在什麼也不能說,隻能告訴主子,奴婢並沒有害主子的心,今後也不會害主子,隻想保護主子。”
夏青看著阿巧,阿巧目光堅定,也沒有回避,好半響,夏青淡淡道:“你能回來,真好。走吧,進裏麵去看看。”
應母與阮氏一進王府,就被原先在府裏的婢子們圍住了,再擁著她們往廳裏走,那模樣,還真有王妃的架子,而慢慢進來的夏青和阿巧自然是被忽視了,再加上夏青的打扮也並不富貴,也很難讓人留意起來。
當夏青二人進大廳時,幾個靈活點的丫頭正在討好著阮氏與應母,見到夏青二人進來,阿巧行了禮夏青卻動也未動,都奇怪的看著她,有幾個勢利的丫頭已站了出來。
“你誰啊?見了王妃怎麼還不行禮?”
“她啊?不過是王府裏養的妾氏罷了。”阮氏不屑的道。
“妾室?王妃,妾室哪有這般張狂的?您是誰啊,可是這諾大王府的女主人。”一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丫頭道。
“可就是有這麼不識好歹的人。”
“那王妃您不做家規啊?這國有國法,家有家法,怎麼讓這樣的人這般放肆下去?”
阮氏才要諷刺,就聽得夏青平靜的道:“因為她不敢,我是應辟方的元配妻子,她隻是後來者居上,總不能讓別人說她虐待元妻吧?還有,記住了,我不是妾,既是平妻,你們好歹也要叫我一聲夏青夫人,誰若是對我不敬,就不用出現在府裏了。”
所有的丫頭都愣了下。
阮氏心中氣惱,但卻不想在眾丫頭麵前丟臉,所以隻能冷沉著臉看著夏青,後來者居上,這句話刺痛了她的心,忍了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辟方愛的人是我,要的人也是我,你算什麼東西?你又能給辟方帶來什麼?你根本就……”
夏青不冷不熱的一句:“你跟當初的方婉兒真是像。”
“什麼?方婉兒?”這個賤女人竟然跟她說她跟現在還被關在禹鎮的方婉兒很像?
“你們同樣可憐,可恨。”夏青說完,沒再看臉都青了的阮氏,看著在廳內一個個都不敢坑聲的丫頭一眼,隨便指著一個道:“你過來,帶我去我的院子吧。”
那丫頭被指名引路,隻得出來。
可就在這時,一道細嗓子傳來:“貴妃娘娘嫁到——”
一時,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那是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珠釵晃動,步步生蓮,而其長相更是風華絕代,哪怕是看多了美女的阮氏,也不禁怔了下,更別說那一身的富貴與雍容。
她的出現,頓時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矮了一截似的。
什麼叫天地之別,這就是。
“參見貴妃娘娘——”一翻行禮。
看到阮氏施禮,貴妃快一步的扶起了她:“你就是謹王妃吧?嗬嗬,快起來,以後看到我就不必行此大禮了,我才長你一歲,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
貴妃這般可親,阮氏倒是愣了下,接而喜上眉頭:“這哪行啊,您可是貴妃娘娘。”
“有什麼關係啊。哪位是夏青夫人啊?”說著,貴妃張望著。
提到夏青,阮氏臉色就有些冷,就見夏青走了過來施了個禮道:“夏青見過貴妃娘娘。”
貴妃看到夏青時倒訝了下,接而眼底是充滿了好奇:“你就是夏青?”
“是。”
貴妃上來打量著她,越是看眼底越是好奇,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女子,長得並不出彩:“聽義弟說起過你。”
義弟?夏青心頭奇怪:“不知娘娘的義弟是誰?”
一旁貼身服侍的姑姑答道:“貴妃娘娘的義弟便是封家的封軒少主。”
不止夏青驚訝,就連阮氏也露出一臉的不敢置信,阮氏試探的問道:“貴妃娘娘認得封家的人?”
貴妃點點頭,笑著說:“你們不知道封家在一天前也已歸降了朝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