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纏綿悱惻。
這一夜,纏綿至天亮。
這一夜,二個人相擁入眠。
“雲侍衛,有人來了。”一直守在外麵的侍衛突然進船稟報道。
此時的應辟方早已戴上了雲錦的麵具,因此當夏青睜開眼時,看到的依舊是雲錦的臉,她愣愣的看著他,腦海裏閃過昨晚的種種,前二次她是昏沉的,因此並不記得發生了什麼,隻後麵幾次可以說是半清醒的,特別是最後一次,完全是清醒的,可全身無力,麵對這個男人的需求,她已無力拒絕,隻是,為什麼腦海裏卻閃過了應辟方的臉?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個男人?
而且這個雲錦,此時的雲錦並沒有束發,黑發垂於背後,飄逸中帶著冷清,幾分孤獨,幾分冷冽,這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與那個男人有些相像。
夏青忙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聽到侍衛這麼說,她著急的趕緊推著雲錦道:“快,快起來,被人看到了不好。”
這模樣,像極了那種怕被抓奸在床的……唔,出軌的女人。
雲錦又黑了臉。
“你還坐著幹什麼?你以後還想不想娶妻啊?”見二名侍衛已退出,夏青趕緊推著他起來,被人撞見了有損他的名譽。
“我已娶妻。”雲錦邊說著邊穿衣。
見他穿衣,夏青忙別過了臉,可一聽他這話,夏青倒是愣了下:“你既已娶妻了,怎麼還可以跟我這樣?”
“她跑了。”雲錦說完,看了她一眼,便出了船。
跑了?夏青邊穿衣服邊想,這麼好的雲侍衛,他妻子為什麼要跑了呢?
此時,船外已傳來了人聲,夏青趕緊出去。
船已靠岸,不知何時,岸上來了一些侍衛,走在前頭的幾名侍衛還打著燈籠,從疲憊的樣子來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而被侍衛們圍在中間的人竟然是封軒,他一身的大紅喜服,新喜鞋上沾了塵灰,臉色也透著倦容,盡管如此,卻並不損他無雙的俊容,他原本奇怪的看著雲錦,正奇怪雲錦怎會在這裏,更奇怪他他這一頭未束的黑絲,卻在見到船內出來的人時,愣在原地。
正是他找了一夜的女人,夏青,可為什麼她也是披散著黑發,湖上風大,那及腰的黑發輕輕飛舞著,多了幾份出塵的味,還有那張本該平靜,但這會卻紅潤的臉龐。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一夜的未眠,封軒的聲音透著疲憊的沙啞,他因為找不到她,問了母親與清柔,都不知道她去了哪,才拜過天地,他便溜了出來找她,很明顯,這一晚,她是在船上度過的。
夏青走上了岸,走到封軒麵前,望著這張曾經孩子氣,如今已透著成熟麵龐的俊美臉孔,淡淡一笑:“恭喜你。”
封軒麵色微白:“我不要你的恭喜。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夏青反問:“那你呢?怎麼會在這裏?昨晚可是你的新婚之夜。”
“我在找你。我說過,我和清柔隻是朋友,我不會碰她。”
“既然已成親了,她就是你的妻子,哪還來什麼朋友?”夏青緊鎖著這雙漂亮的黑眸,初見封軒,她驚為天人,他的俊美讓人難以忘懷,他的性子更是野得很,無拘無束,但來到了封城,他更不再是那無拘無束的孩子。
“我說過,我喜歡的人是你。”不知為什麼,封軒隻覺得眼前夏青的模樣有些刺眼,他不喜歡看到那侍衛和夏青此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