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相敬如賓,那是對夫妻之間最大的讚美了,但他就是想更進一步,比和大牛之間還要好。
夏青:“……”嗬嗬笑了笑。
“你想我嗎?”應辟方握過夏青的手,淡薄卻深邃如星辰浩瀚般的黑眸盯著她。
夏青眨眨眼,他們不是中午時分才見過嗎?著實沒怎麼想他來著,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了王爺眼底有絲怨氣,忙說:“想。”
見她回答得這麼慢吞,應辟方心裏升起了股不悅,但見她回答了,雖不是很滿意,但心裏還是挺愉悅的:“有多想?”
夏青看著他:“這個怎麼說?”
“那是怎麼樣想我的?”關於這個,他挺想知道啊,她是怎麼想她的?
這二個問題有區別嗎?她在王府裏除非是到點了,像上朝的時辰,他來竹園的時辰,睡覺的時辰,這幾個點都是她能見到他的,自然會念叨著他,別的時候並沒有想過他,想了想,夏青還是如實道:“入夜了,想著王爺該回來睡覺了。”
應辟方:“……”就這樣?
緊跟在身後舒服的王禮可憐的看著自家王爺,王爺這輩子還真沒為哪個女人費心,哪怕以前很喜歡方婉兒那會,他也隻是溫柔了幾天,後來注意力就在前程上了。這會,傻瓜都看得出來王爺是想跟王妃培養感情來著,可惜……王禮在心中琢磨著,這王妃是生性木訥呢?還是心裏並沒有王爺呢?
要是後者,艾呀,王爺豈不是得傷心死?
應辟方是個極為克製的人,這點在房事上夏青就能看得出來,而且他也不是個會被美色所誘的人,從他選擇了她就能知道。
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雖同居一寢,但他真正碰她的次數並不多,所以夏青沒想到這才進了寢室,他就突然抱起她走向了床。
抱緊著這個男人的脖子,夏青並沒有什麼緊張感,她與他可以說是老夫老妻的人了,因此她隻是奇怪於今天的王爺是怎麼了。
將她放在床上,應辟方俯身看著底下的女人,認真的望著這雙黑白分明,顯得平靜沉默的黑眸,細細回想了過往,發現這雙早已印在他心靈深處的眸子從沒有過一次為他癡狂為他沉淪的,哪怕在二人最為親密的時候,她也是這般看著分明實則是清澈的目光看著他的,最多最多隻是女兒家的嬌羞。
除了封城那次被下了藥。
“王爺怎麼這樣看著我?”夏青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很少這般專注看著她的。
應辟方一手溫柔的撫上她的額頭,這個女人的五官頗為細致,膚色細膩,這樣的觸感令他的手有些舍不得移開:“夏青?”
夏青抬眸。
應辟方欲言又止,事實上,他想問她,喜歡他嗎?毫不懷疑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但那樣的回答他總覺得不夠,索性不說話,而是直接用行動代替。
夏青愣了一下:“王,王爺?能先吹滅燭火嗎?”
“我想看著你。”
“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就是要看。”
夏青:“……”臉紅了,二人洞房數次,但都是黑燈瞎火的,要是不吹了燭火,這實在有些尷尬了。
隨即隻覺得身上一涼,夏青臉更紅了:“王爺,這樣我不習慣。”
“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夏青:“……”
燭火通明之下,他看得清她,她自然也是看得清他的,桔色燭火之下,那幾分涼薄已隨之離去,隻是,夏青突然發現,王爺好嚴肅,他們還沒開始呢……難道以往黑燈瞎火時,王爺其實也是這般模樣嗎?
見夏青原本嬌羞的樣子突然沒了,反倒是好奇的盯著他看。
應辟方隻覺得有些窘,想了想道:“還是熄火吧。”說完,一道勁風便襲向了那搖曳著的燭火,屋子瞬間黑了下來。
隨即,黑暗中的二個人都鬆了口氣。
與瑾王府的其樂融融相反,瑞王府卻是雞飛狗跳。
琳歌的美自打出現在京城,便是有了名氣的,這會杏眼一瞪,妖嬈中多了幾分犀利,她冷望著跪在地上的貼身丫頭雲河,這個死丫頭竟然被封軒看上了,而且苟合了不止一回?
這般普通的容貌,就算在大街上出現,也絕不會讓男人多看一眼的長相,竟然被封軒看上了?
雲河身子輕微顫抖著,她是怕極了琳歌夫人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瑞王會看上她,她隻是守在夫人的院子裏而已,偶爾抬頭,會看到王爺一臉柔情的看著她,王爺會要她,她心裏怎能不竊喜,哪怕會被夫人打,她也甘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