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又與瑾王妃是何關係?
看到眼前的情景,應辟方是鬆了口氣,然,景衡的目光卻突然睜大,喃喃道:“這畫麵,我是不是在哪見過?”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東西,看質似,甚至是某種動物的皮,跟書一樣,一頁一頁的。
景衡緩緩翻開了第一頁。
應辟方正奇怪景衡怎麼在此刻將醫仙穀視同生命的羊皮書拿出來了,要知道哪怕是他,景衡也從來不讓他碰一丁點的。
景衡翻到了最後一頁,他的神情也從先前的平靜到最後的驚駭,再次抬頭時,目光定在了夏青的臉上。
“怎麼了?景衡?”
景衡沒說話,隻是駭然的望著麵前的情景。
應辟方擰了擰眉:“書上寫了什麼嗎?”若不是這書是景衡視若生命的東西,他早瞄眼過去了。
景衡合上了羊皮書,平靜的聲音中難掩一份怪異:“沒事,沒事。”
所有人都看著這突然而來的場麵,每個人都一頭霧水,明明看在眼底的東西,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隻是因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鬧騰出來的事,怎麼後來還引出了九位高僧?
所以,到底怎麼一回事?這瑾王妃一下子像是發了瘋似的,這眼晴是不是喝了明家的藥水啊?
怎麼那麼的紅呢?
而且這紅色,看著著實讓人心慌。
夏青眼底的血腥之氣並沒有因為幾位聖僧的壓製而有所改變,相反,竟是越發的腥紅。
而幾位聖僧的麵龐看起來卻是異常的吃力。
應辟方雖受了重傷無法幫助,但也看出現場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驀的,他喊道:“聖僧們小心——”
話音才落,一股子強大的內力猛的震彈了出來,九位聖僧以及離夏青近的人就被彈出了二丈之遠。
速度之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做些什麼。
被彈飛的人都吐出了一口血來,內力稍弱點的,直接昏了過去。
帶頭的聖僧麵色慘白,強行聚集被打亂了的內力,飛到了夏青的麵前:“施主,你一定要克製住體力的逆脈,要不然,你與腹中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夏青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聚,但其中的殺戮也是越發的濃鬱,她漠然的看著這位聖僧,冰冷而平淡的吐出二個字:“多事。”
“施主可是恢複神智了?”
“神智?這才是真正的我。”夏青的笑,冷中帶著絕對的殺伐,她環顧周圍,目光落在了阮老宗主的臉上,笑得妖氣,也殘忍。
阮老宗主隻覺全身冒起冷汗,手做了個動作,立時,幾十名侍衛迅速的衝向了夏青。
當聖僧見到夏青眼底一閃而過的殺伐時,急喊了聲:“施主手下留情。”然而,這個情字才剛落,天空便下起了一陳血雨。
幾十個人,也就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無數的尖叫聲響起,立時有數名內眷無法忍受這樣的血腥場麵昏倒在地。
阮老宗主慘白了臉,看著夏青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看著他的目光便多了一份冷森。
“你,你,你到底是誰?”阮老宗主一步步後退。
夏青在此時抬起了一隻手,在所有人都駭然的神情之下,在阮老宗主恐懼的睜大眼,最後一狠心閉上眼晴之時,夏青卻是指著他的眉心,森然的道:“阮氏家族的後代,竟然想致我於死地?倒是大膽。”
在阮老宗主猛的睜開眼裏,就見到夏青食指朝著他一彈,老院宗主在猛的吐出一口血時,身子被彈飛開數丈之遠,狠狠的撞在了一間民屋上,掉落在地。
一身武功盡毀。
“作死。”夏青淡淡二字說完,看向了躲在封軒身後,瑟瑟發抖的女人——雲河。
“妖怪,妖怪——”接觸到夏青的眼神時,雲河恐懼的尖叫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封軒的衣袖。
封軒的目光是詫鄂的,他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夏青:“阿青,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要護著這個女人?”夏青望著封軒,她笑著問,卻笑不達眼底,冷冷的,毫無感情可言,甚至連正常目光該有的光亮也沒有:“把她給我。”
封軒側頭看著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雲河,這張臉如果隻是側臉的話,跟夏青簡直一模一樣,可是,再一樣,那神韻卻是無法比及的。
可要把她交出去,他亦不忍心,隻因為這世上的夏青隻有一個人,可能把夏青模仿得一樣的人隻有雲河,想到這裏,封軒又望向了夏青:“如果你跟了我,我就把這個女人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