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聖博最終還是把駱醉藍送回駱家了。
然而,當車子真的停在駱家門口,駱醉藍看著自己的家,她卻沒勇氣下車,沒勇氣進去,她沉默地坐在車內,一直遲遲不動。
見此,溫聖博轉頭看她,他問。
“你不進去麼?”
聽著這話,駱醉藍沒吭聲,良久,她隻有一句。
“我恨你。”
然後,推門下車,進去了。
溫聖博聽著,沒什麼表情,不過,似乎還是有些失落的,隻是他這人一直人淡如水,即使有表情,也是非常淡的那種而已。
……
駱醉藍進來後,剛好爸爸也在家。
盛淺予夫婦一見她回來了,兩人都坐在沙發上談話,見女兒回來,全都震驚地看著這裏。
駱醉藍看著爸媽,她微微沉默,沒說什麼,徑直朝樓上走去。
見此,夫婦二人都沒喊住她。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並且,她覺得不方便說,既然這樣,更不能讓她當眾說出來了,這種事,必須私下去說。
……
盛淺予敲門進來,駱醉藍正好靠坐在床頭前,身上卷了被子蓋住,就像冬天怕冷一般。
然而,現在一點也不冷,她隻是沒安全感才會這樣。
被子有暖和的功效,人在沒安全感的時候,才會有抱著被子、或蓋著被子在身上的行為。
盛淺予來到床邊坐下,她看著女兒,關心地問。
“醉藍,怎麼了?昨晚,你去了哪裏?怎麼是個男的幫你接電話?他是誰?”
聞言,駱醉藍看向媽媽。
她的表情,有些過度地平靜,她說。
“媽媽,求你不要再問了,沒發生什麼事,我很好,我現在安全回來了,沒受到任何傷害,沒缺胳膊少腿,所以你放心。”
見此,盛淺予怔了怔。
接下來,她也試圖問了,然而,駱醉藍一直不肯多說。
盛淺予也怕再問下去,女兒會生氣,所以,她便沒有再繼續,而是出去了,留給女兒一點獨立的空間,讓她安靜一會。
下樓之後,盛淺予自是將這件事的結果跟駱君庭說了。
……
這件事,隻有駱君庭夫婦知道,溫湛斯並不知這件事,他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自從發生這件事後,駱醉藍就較少地聯係他了。
甚至,他打來電話,她也會刻意不接,發過來的信息,無視地當作沒看到,已經產生想回避他的心態了。
溫湛斯不是傻子,她一直沒有聯係過他,他也能感覺得出來她的異樣。
但是,因為他不知情,所以,他一直覺得,先前沒發生什麼不對勁呀,所以,他也不知她怎麼了。
駱醉藍恢複上課的日子。
然而,她每天都過得很麻木,形同行屍走肉一般,上課,下課,回家,睡覺,然後又是上課,下課,回家……
日複一日,麻木地重複。
駱醉藍沒想到,溫聖博這人,是真的很大膽,他甚至囂張到會直接來學校找她。
下課了。
駱醉藍出來,她朝莫伯伯的車走去,然而,身側走來一人影。
她察覺到後,轉頭看去。
看到溫聖博的那一刻,她僵住,就像蝴蝶看見螳螂一般,整個腦子是完全傻掉了的。